第八十九章 孔明的花心(2 / 2)

孟良跳起来说道:“先说好,我们行通令,不许行雅令,行雅令的话摆明了是想灌我。谁要提议行雅令,那我充当一回令官。我们每人一坛酒,大家齐步走。”

孟良自忖,这一坛葡萄酒下去自己好歹能挺得住,但在座的诸人包括孔明都不一定行。

众人无奈,拗不过孟良。刘晔只得拿出一套令具,这套令具名为“论语玉烛”,内有五十只签。每只签上皆刻有论语上的一句话,并注明抽中此签者饮多少。每人轮流从中抽签。

刘晔是主人,当下抱着签筒来到孟良面前,请他先摇。

孟良站起,也不推辞,接过签筒,稀里哗啦一阵摇,蹦出一签。监酒令陈郁接过来,大声念道:“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教习者五分。”

在座的从事教习的就是崔州平和严畯,崔州平人实在,端起杯子饮了一半。那严畯为了活跃气氛,故意说:“这酒令解得不对,教习者不能仅指我们二人。李通、史涣,你们不操练队伍吗?孔明、刘晔,你们前几天还在彭城学堂上课,你们不是教习者吗?天佑兄,你也经常教导我们该如何如何,你也是教习者啊。这杯大家都该饮。”

孔明摆手道:“不对不对,这指的是专门从事教习的人,我们都是业余的。”

严畯说道:“这酒筹上有专门从事教习这几个字吗?”

“有啊,没看见前面是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吗?”

“不对,这指的是求学的人,跟教习有什么关系?”

两人白马非马的抬了半天,最后,阚泽出了个点子,两人划拳,孔明代表在座的人跟严畯比划,三拳两胜。这孔明不知是否心存故意,连输两拳。大家只得端起杯子,一起骂孔明臭手,规规矩矩的喝了半杯。

这第一轮算是过去了,陈郁让酒保给每个人的杯子全部加满,然后,捧着签筒来到孔明面前,请孔明起签。

孔明这签则是“刑罚不中**无所措手足,在座的均满饮一杯。”立即嘘声四起,又是一片“臭手”的骂声。

再一轮到石广元,他抽中的是“驷不及舌,多语者五分。”

孟良听得此签,见孔明正和对面的刘晔在争辩什么,听得陈郁念签语,转耳过来想听听清楚,孟良故意的问道:“为何刑罚不中**无所措手足,要大家都满饮一杯了?”

孔明歪着头仔细的解释给他听,正说得起劲,只听得陈郁说道:“诸葛先生,请你饮酒。”

孔明愕然:“为什么又是我?”

陈郁答道:“酒令上说得清楚,多语者五分。在座的就是你一个人在说话。”

孔明这才明白为何孟良如此好学,哼哼了两句,白了他一眼,端起杯子喝了一半。

崔州平抽签,这次抽的是“食不厌精,右手第五人满饮一杯。”逐一数过去,正好数到孟良,孟良无奈,满饮了一杯。

孔明笑的只打跌,嘴里嚷嚷道:“你上次唱的那个什么曲子,那个六月里的债,那个还得快。六月里的债,它还得快。”

孟良对他伸出了中指。

轮到严畯抽中的是“匹夫不可夺志也,自饮十分。”又让孔明把那六月里的债重唱了一遍。

这样玩了两轮,李通出了个酒令,投壶比赛。

在中间设一花瓶般的容器,每人持矢五支,在两米之外的地方往壶口里扔,每轮以成绩最差的五人饮酒一杯。

这游戏非得大家喝到五成以上热血沸腾时才好玩。大家一个个抢着往里扔,别人扔的时候还可以在一边起哄,干扰他的注意力。

这一轮下来,孟良、孔明、严畯皆榜上有名,又是满满的一大杯。

孟良见大家玩的热闹,一下想起后世从西方传来的扑克牌。忙叫来酒保拿纸拿笔,裁了五十四张。首先画了个戴皇冠的男人,在角上写了“大王”两个字。又画了一个女人,写了王后。以下是大将军代替老K,将军代替Q,校尉是J,剩下的用数字代替。又用梅兰竹菊代替黑桃、梅花、红桃、方块。

将扑克制作好,对大家说道:“这是种纸牌游戏,我们先用它来行酒令,以后再叫你们玩法。现在,每人抽取一张纸牌,注意,别让别人看到你的牌。大王最大,一点最小。我们的酒令是谁的牌最大谁喝酒,必须连饮三杯。但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要求换牌,换一次罚一杯酒。直到无人换牌时,大家摊开手中的牌比大小。由最大者连喝三杯。”

这种玩法大家没见过,一个个兴高采烈,神态各异。抽中一张,面露喜色的,证明都是五点以下的,稳操胜券;而抽出一张牌,左顾右盼的,说明牌不大不小,想看看别人的牌来决定是否换牌;而急不可耐想换牌的,那一定是将军以上级别的了。

这西方流传进来的纸牌由于孟良的存在,率先在东汉末年出现了,这时候,西方反而倒还没有出现这种东西,毕竟造纸术才刚刚发明出来。

别人玩得起劲,李通倒是发现了这里面的商机,回家以后便让家人招募了几名画师专门制作图案,后来,又通过雕版印刷批量生产了。李通认为这是孟良灵机一动想起来的,便给这种纸牌起名为“孟牌”。

这一玩就是午夜时分,一个个醉态可掬,并非是游戏好玩,毕竟经过几年的奋斗终于拿下了徐州,踏出了实实在在的一步,而这一步却是多少人的鲜血换来的。而孟良更是认为,这种娱乐游戏能加深彼此之间的感情,在半酣之间,人与人更能够坦诚相待。

酒,并非仅仅是寂寞、孤独的代名词,颓废、伤感的伴侣,它也是欢乐的助燃剂,倾心相交的媒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