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月分辉,明河共影。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打破了月夜的静谧。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石剑坐在马车里,掀帘抬望皎洁的月,一股凉意顿上心头。
庞美玲几天没回来了。
他开始为她担心,为她害怕。
他心头酸酸的,不时喃喃低语,淋然泪下:原己对庞美玲也有情意,原己对她也会割舍不下。
曾以为她是一个累赘,她一是个死缠烂打的疯子,没想到日久生情,此刻她不见了,自己的心也被她带走了一半。
“到了,石兄弟,下来吧。”崔铎热情地搀着石剑下车,他的家就在皇宫旁侧南池子的大街上。
他见石剑连日郁郁寡欢,便请其到崔府一聚。
这里守卫森严,因为全是高官豪宅,又邻近皇宫。
“大叔,把盒子拿来。”石剑尽管伤怀,但也不忘带几盒金条来,这是他进高官府邸必备的礼物。
崔府里灯火通明,大厅高朋满座,淮扬巡按崔呈秀正在会客。
“石兄弟,家父会客,请走偏门,咱到书房坐会,呆会给你引见家父。”崔铎虽然目不识丁,却贵为高官之子,甚懂礼数。
“石贤侄,你也来了。”岂料大厅里的魏广微、许礼、许显纯等人却远远看到了石剑,竟一起躬身迎来。
“晚生石剑见过诸位大人。”石剑无奈,只好拱手作辑。
崔铎大愕:想不到石剑这小子竟认识这么多高官?他哪来的本事呀?他平时比本少爷还少上课?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呀?连恩师许礼见到他也得拱手?
他登时心头失落,原以为领着石剑回府,可以在其面前炫耀一下,又见石剑挟着木盒下车,满以为可以敲其一笔,没想到得来的全是失望。
“石贤侄,这位就是淮扬巡按崔大人,快来见礼。”魏广微甚是客气地拉着石剑走到崔呈秀跟前。
“晚生石剑,见过崔大人。小小心意,请大人笑纳。诸位大人,也请收下。”石剑朝崔呈秀躬身一辑,便将抱着的几盒金条,一一分递魏广微、许礼、崔呈秀、许显纯等人。
“崔大人,石贤侄可是潘巡抚的远亲,最近魏公公也很赏识他,收下吧。”许礼见崔呈秀呆若木鸡,连忙提醒引见。
“哦?原来是石贤侄呀,好好好,哎呀……石贤侄不愧少年英才,老夫早就想见贤侄一面了。”崔呈秀一听石剑这么有来头,连忙收起木盒,放在桌上,亲切地拉着石剑就坐。
“哈哈……终于敲了这小子一笔了。”崔铎见石剑送了一只木盒给父亲,心头大为高兴,连忙吩咐丫环给石剑上茶。
“爹,孩儿现在与石兄弟是同窗,石兄弟可是才华横溢呀。”崔铎心头高兴,当着众高官为石剑大唱颂歌。
“不错,不错,为父常听魏大人提起石贤侄。铎儿,你可多得向石贤侄学习啊。”崔呈秀一听,也大为称赞石剑一番。
他其实之前根本不知石剑为何物?
“真是老滑头!”魏广微暗骂了崔呈秀一句。
“爹,石兄弟是来陪孩儿一起读书练字的。”崔铎忘了自己目不识丁了。
“哦?好好好。石贤侄能来寒舍,敝舍可是蓬荜生辉啊。”崔呈秀虽不知木盒里的是什么,但见魏广微他们收下后,个个脸显喜色,也知是重礼了。
“好啊,以后咱们就可以与石贤侄常来常往了。”魏广微听也,也是十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