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公子……”苏醒、马夫一惊,急附身察看石剑。
“喂,小子,咱救你够呛了,你别再吓咱们了。”岳凤也急忙附身下来。
她想:此子一天既遭骗又遭抢,也真够惨的。
她忽然间又同情石剑了。
“小兄弟……”岳森急忙扶石剑起来。
“贤侄,老夫找找关系,报官去。”苏醒拉拉石剑的衣袖,献上一策。
石剑呼呼喘气,根本说不出话来,甚是尴尬和难过。
好在天色将晚,没人能看清他的脸色如何。
他素自负聪明能干,那么多江湖中人围攻自己,不是给自己逃出来,就是有人给自己作弄而死,没想到一到临安倒给人耍了一顿。
“小兄弟,别难过,人生谁有不跌倒的?”岳森连忙给石剑拍背,生怕他又出什么意外。
石剑此时自尊心大伤,欲哭无泪,银子倒不算什么?那是他劫来的。可是被人摆了一刀,却剌伤了他的心。
他长期受江湖中人追杀,不得已藏身院和官家,受人白眼,心里是压抑的,刚想来临安重新过一个平静而自我的生活,没想到一踏入临安,就给人耍了。
“贤侄,你说句话呀!”苏醒急又拉拉石剑的衣袖。
“苏师爷,算了,人生地不熟的,报官又有何用?”石剑想了想,否定了苏醒的计策,反过来安慰他一顿。
“可……那是一万两银子呀!”苏醒闻言,急了,差点跳起来。他想:石剑的银子也算是老夫的银子呀,一万两呀!
“一万两银子不算什么,千金散尽还复来,咱还有些银子,不怕。好了,上马车吧。”石剑摇了摇头,还是否决他的提议,又拍拍他的肩膀,扶他上马车。
“此子还真大气,刚才谢恩出手是金条,现在不见了一万两子,却还能安慰他的师爷,真不简单。”岳凤闻言,心头被石剑的大气震憾了。
“唉……”苏醒心疼死了,却又无奈,只好唉声叹气上车。
“大叔,别哭,走,你领姑奶奶去找那狗东西算账,这么坑外来人,也太丢咱临安人的面子了。”岳凤见马夫还蹲在地上痛哭,甚是同情,也对成正福怒不可遏。
“妹子,那人既是骗子,岂会长呆在御街啊?”岳森长叹了一口气。
他忽然也为石剑难过,看石剑一个少年人,来临安不到一天,竟让人骗了一万两银子,还差点丧命,甚是于心不忍。
“哼!”岳凤愤愤不平。
“不对,咱去看看那处宅子现在谁住?还有那药铺?”岳森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扶着马夫上车。
一行五人一狗,驾车直奔御街。
“公子,就是这。”马大叔在那“成府门”前勒停马车,指着宅子道。
“呜呼……”
门口还有数人在放声大哭,有男女才幼七八人之多。
大宅里面灯火通明,门前保镖林立。
“咦,发生什么事情?”岳凤一跃下马,不解地问。
“冤枉啊……你们为何这样坑人啊?”哭喊声中,一位五十来岁的华服老汉,伸手大叫。
“大叔,发生什么事情?”岳森心善,上前拉着华服老汉问。
石剑借着灯火,抬头看那匾额,换成了“黄府”。
“老夫石旺源,淳安人氏……养马为生,……存了大半辈子的银子,想到临安购宅安家,没想到一个叫成正福的人说有宅子和药铺转让……”华服老汉哭丧着脸道。
“老人家,你们什么时候谈好的?”石剑上前穴话,心道:这成正福利用这处宅子,还不止骗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