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已经睡觉,可有人睡不着觉。</p>
毛骧坐在王府附近的一家客栈二楼雅间中,和左良道喝酒。</p>
左良道提着酒壶,笑眯眯的给毛骧倒上一杯,说道:“毛大人,来,喝酒。这可是我们陕西的西凤酒,清亮通透,醇香芬芳,给您满上。”</p>
毛骧端起酒杯,放在烛台下面打量着,“不错,确实不错。早就听闻西凤酒之名,却未曾品鉴,实属遗憾。今日在此能喝上一杯,实在是幸事啊。”</p>
毛骧一脸笑容。</p>
“这可是王府特供的西凤酒,快尝尝吧!”</p>
放下手中的酒壶,左良道催促道。</p>
毛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一脸享受。</p>
“左先生,不知今夜宴请在下,所谓何事啊?”毛骧问道。</p>
毛骧知道左良道的身份,只是不清楚今天晚上左良道宴请他的目的何在。</p>
左良道笑道:“还能有什么事情?无非就是想结识一下毛大人罢了。</p>
早就听闻,毛大人给陛下办了不少事,是陛下的个肱股之臣,所以就想结识一下。”</p>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啊!”毛骧哈哈大笑几声,道:“我是锦衣卫,外人畏我如同虎豹,你难道不怕我?还有,今天晚上宴请我,难道真的和王爷无关吗?”</p>
“这话说得,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王爷又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害怕什么?再说了,今天晚上宴请,王爷并不知情,只在下单纯想找毛兄说说话,说一些和陈松有关的事情。”左良道说道。</p>
一听这话,毛骧的眼睛瞬间就亮了。</p>
“和陈松有关的事情?都有什么事情啊?”毛骧来了兴趣。</p>
现在,只要是和陈松有关的事情,毛骧都感兴趣。</p>
“嗐,怎么说呢,也不过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事情,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是很清楚。”</p>
左良道理了理思绪,开始说了起来。</p>
“据说,这个陈松出生的时候,是在夜晚。</p>
出生的前一刻,天上流光阵阵,有流星坠落。当时动静很大,看到的人不少,以至于,无数百姓以为是神迹,面朝天空跪拜......”</p>
这些话当然是左良道瞎编的,他这样做的主要目的,就是捧杀。</p>
就是在毛骧这里将陈松塑造成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从而让毛骧对陈松产生自卑感。</p>
再然后,趁机搅乱毛骧思绪,引导毛骧对陈松产生不满……</p>
这个计谋稀松平常,只是毛骧本就对陈松有些不满,加上之前李善长的那些话,现在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左良道的圈套中。</p>
……</p>
毛骧回到住处,躺在床上的他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睡。</p>
闭上眼睛,就是陈松的种种。</p>
这已经成了毛骧的魔障,让毛骧始终无法躲开。</p>
天色大亮,陈松起了一个早,洗漱早饭之后,带着人在大门前支了一个摊子。</p>
摊子旁边挂着一个幡子,上书:“报怨处!”</p>
从陈松来到现在,西安府中的那些官员们依旧没有来陈松这里。</p>
有百姓开始出现,可大都观望,不敢上前。</p>
毕竟是秦王,如今局势尚不清楚,没有人敢轻易冒险。</p>
陈松知道百姓们的心思,于是将李三娃派了出去,暗中寻访。</p>
陈松坐在摊子后面,闭目养神,思考着该什么时候去朱樉那里,什么时候让朱樉享受一下放射源的“圣光”!</p>
就好像是老天爷听到了陈松的祈求,左良道带着人飞一般的朝着这边跑来。</p>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陈松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见是左良道,又闭上了眼睛。</p>
来到摊子面前,左良道顾不上什么,拉起陈松的胳膊,急忙大喊:“大人,殿下有事,还请赶紧看看。”</p>
陈松眼皮子都没抬,说道:“没看着我现在有事吗?再说了,殿下能有什么事情?王府中没有郎中吗?”</p>
陈松不着痕迹,将手从左良道手中抽了出来。</p>
左良道面露难色,道:“陈大人啊,要是王府中的郎中管用,那还找您干嘛?”</p>
“哦?”陈松挑了挑眉,做出感兴趣的样子。</p>
左良道越过桌子,来到陈松旁边,凑到陈松耳朵旁,小声嘀咕,“陈大人,殿下那……那个地方有些……”</p>
在左良道吭哧的声音中,陈松终于搞清楚了来龙去脉。</p>
朱樉就藩没多久,便开始荒淫无度。</p>
几乎每天都沉浸在后院的莺莺燕燕之中,甚至还从民间搜刮。</p>
如此行为,就算是铁打的腰子也扛不住啊。</p>
所以,自然而然就有些难言之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