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轻轻地点开一点窗纸,探头往里瞧去.却见里面并不是上房,倒像是一间小卧室似的,一应铺陈自是奢华糜废,墙角立着檀鼎.里面青烟袅袅,味道煞是好闻,正中间放着一具炭炉,陈羽在外间都仿佛能觉到热浪滚滚.陈羽微微扭过了头,在侧面塌上锦被高拥.却是正回身向里躺着一名女子。
许是屋里太热了.许是被子盖得厚了,她一条欺霜赛雪的浑圆玉臂搭在被外,那肌肤白哲里还透着一抹淡淡的胭脂色.看上去煞是腻人,直让人心里酥酥麻麻的.蠢蠢欲动。
陈羽愣愣地瞧了好一会儿才心中暗赞,好一条勾人儿的膀子,竟是连绮霞杏儿都不如她.只不知这躺的是谁.若是得我摸上一摸,便折几年阳寿也是心甘情愿的了。
是时上房内笑声正喧,这屋里却是只有她一个人躺着.陈羽正暗自奇怪怎么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却听见上房的声音一滞.过了一会儿.便见有几个人走了进来.领头那人竟是二少奶奶。
看见床上那人将胳膊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她忙坐到床边给她放了回去.陈羽正自遗憾那一条好腻人的膀子不得瞧见了.却听二少奶奶又轻声唤道:“太太.太太.略醒一醒.吃了药再睡吧!”
那太太想了一声醒转过来,丫鬟们服侍着帮她半坐起身子,那二少奶奶从托盘里接过了药来,一匙一匙喂那太太喝药。
陈羽在这厢屋里,却正对着那太太的脸。只见她微微的蹙起蛾眉。显见的是那药太苦了。许是病中添妍,陈羽见她脸上一抹粉红如带桃花.竟比往日见她犹要艳丽三分,那眉眼里也有一份往日难见地娇弱之态。竟是分外地勾人。
太太一边皱着眉头喝那二少奶奶喂她药,一边听二少奶奶回道:“绮震跟琥珀都要进来伺候。是我说,还是不要了,都已经出去给人为妻做妾的了,哪里有再来服侍太太的道理,再说了,那绮霞也怀着身子怪不方便,万一要是从这里染上什么病。也不好说道,是以就把她们阻在门外了。”
太太点了点头虚弱地说道:“是极,你料理的很对,很好!”二少奶奶闻言一笑,便仍旧喂她吃药。
好不容易二少奶奶亲自侍奉着太太吃了药,又奉上茶水来,待太太漱了口之后,仍旧服侍着帮她躺好。掖好了被角之后又轻声叮嘱两个小丫头子好生在这里伺候着,这时一直侍立一侧地五小姐却开口说道:“二嫂子.我怎么听见说伤风病人最忌屋内沉闷,我看。还是把那檀香灭了.着她们在外间里伺候吧。这里的气味爽利些,指不定太太地病也好得快些呢。”
陈羽闻言微微一笑.心中暗道什么时候五小姐也开始拿我说的话卖弄起来。这时就见二少奶奶略一思量便点头道:“也好.你们就在门口守着.屋里有什么动静及时的进来瞧瞧.我和几位小姐陪着你们绮霞姐她们在外面说说话儿.有什么事儿赶紧的来告诉。”
丫鬟们答应着.一群人出去了.屋门从那边一关.这里陈羽的心就忍不住动了起来。据陈羽所知.几乎所有治疗伤风的方子里都有安定的药量.用来帮助病人沉睡几个时辰,将养了身体地同时.已经把病给治好了。一旦吃了这个药.几乎都会死死地沉睡几个时辰.中间除非有大动静.否则绝难醒来。
恰在这时.他身后响起敲门声,陈羽忙几步回到塌上,却是刚才那个小丫头子来送茶水点心.陈羽忙道几声劳动了,又不敢当之类的。等到那小丫头子出去了,这里陈羽便又起身往小门处来。
只见那太太初时还有些动作显得很是难受.继而却沉沉的睡去了,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了,陈羽侧耳倾听,那边门口几个稚嫩的声音像是在偷偷的打双陆,心想这还真是小丫头子,让她们守在门口伺候.却自顾自地玩起来了。
陈羽只觉得自己下身顶得难受,便轻轻地一推那房门.小门也没有什么声响的便开了。
只从上次陈羽挪用那六万两银子便可知.他胆大心细是不假.但是却极容易冲动.修炼了十几年了.却还是常常控制不了自己.一旦觉得有机会,便会压不住自己的心思.此刻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