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南岸血战(全)(1 / 2)

 游击营的刀盾兵为连弩车的精准打击欢呼着,感谢他们在大后方为自己扫清了前进的障碍。零点看书

游击营的蒙冲小船在南岸的浅滩处终于停了下来,那名游击营校尉率先跳下浅水,振臂高呼,那名校尉挥舞着利刃,咆哮着冲上了堤岸,身后的士兵见校尉奋勇争先,以身示卒,无不欢欣鼓舞,热血沸腾,飙上顶头,便似群狼一般跟随那名校尉冲上了堤岸。

国仕与众人见到此景,方才放下一颗心来,也终于明白了那名校尉的擅自主张并非想要投敌叛变,只是因为杀敌心切。

国仕与张辽笑道:“文远,不知这游击营校尉姓甚名谁?虽然擅自主张,倒也是个能善捉战机,智勇双全的帅才。”

张辽听得国仕对那名校尉的擅自主张并没有生气,反而十分欣赏,方才松下一口气来,笑道:“回主公,那校尉姓郝名昭,先前原是董卓爱婿牛辅帐下之亲随小兵,因不堪牛辅虐待欧打,遂降顺我军,同时带回机密军情,方才使我军大胆进军,击败牛辅。他自跟我以来,数立战功。凡有战事,均是奋勇当先,努力杀敌,更兼有勇有谋,所以积功提升到校尉一职。”

国仕听张辽如此一说,登时便有印象,笑道:“原来是他,果然不错。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提升到校尉,想来此人必定十分优秀,错不到哪里去。文远,本来这次强渡渭水,郝昭第一个登上敌军营地,应该——”国仕话未说完,忽然面色一变,钢牙紧咬,死死盯住西凉军营的方向,口中暴喝:“连弩车,敌方军营前方百步,射击!”

张辽见国仕面色大异,突然越过他而直接给连弩车下令,心知有变,便向主公所望的方向看去。一看之下,亦是面色大变。

原来,郝昭率队冲入西凉军营后,一路之上见人杀人,无情地扫荡着军营中一切可以威胁到己方士兵生命的敌军,这一路的敌兵均已被连弩车的强大攻击骇破了胆,眼见郝昭率兵杀来,均无心抵抗,刚一照面,便缴械投降,便是有些不识时务的,均被郝昭如砍瓜切菜一般就地斩杀。

郝昭冲杀一阵,靖清了紧靠渭水的这个军营,回头相看,只见弩兵及长枪兵业已下了蒙冲,正在奋力涉水冲上堤岸。郝昭便率队留待原地,紧守住这个兵营的南大门,接应弩兵及长枪兵入营,以巩固阵地。

此时,南方毫无征兆的突然想起震雷一般的马蹄声,几乎是在同时,游击营前方的二百步处突然出现了西凉军的轻装骑兵,约有四五千匹,杀气腾腾地向游击营杀来……

郝昭面色一变,以五千轻骑兵对二千五百名步兵,此战凶多吉少。

好个郝昭,在如此境地之下,依然镇静如故。只听他暴喝道:“关闭营门。刀还鞘,拔出地上长枪,投击。”

此时,方见张辽平日练兵之效。游击营乍逢强敌,兵种亦是相克,却丝毫不乱,紧靠营门的士兵迅速将营门关闭,扣上横木。其余士卒纷纷将手中钢刀还入鞘中,没有迟疑,拔出地上未曾受损的长枪,左手执盾护住自己,右臂内力摧发,将劲力传到手中的长枪之上,暗中将力蓄满。

此时西凉骑兵已在一百五十步之处,又稍得须臾,郝昭见西凉骑兵已然到得投掷范围之内,便怒声长喝:“投!”

游击营士兵猛然扭腰挥臂,向着汹汹而来的西凉骑兵投掷长枪。

脱手而出的长枪与加力冲来的西凉骑兵,一个去的快,一个来的急,两力相激,立有数百人被长枪洞穿,刺下马去。

西凉骑兵来势却丝毫不减,方才的投枪攻击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在湍急的大河之上,投下一枚石子,只能激起一个浪花,这个浪花却丝毫不能阻止大河东流一样。零点看书

西凉骑兵依然铁枪前指,连连摧动座下马匹发力,誓要冲到敌军身前,狠狠地将他们杀死,然后割下他们的首级,为惨死的兄弟报仇。

天空中锐啸又起,却是国仕命令连弩车又一次发射,希望能够阻止西凉马军冲杀游击营的步兵,可谁知西凉骑兵速度太快,待得长枪巨矢到得之时,却落在了西凉马军的后面,对西凉马军没有丝毫的伤害。

西凉轻骑兵的马尾向扎在空地上长枪巨矢高高翘起,露出令人恶心的马屁股,仿佛在嘲笑这些扎空的长枪巨矢的无能。

无数的长枪巨矢扎在了地上,齐刷刷地,如同森林一般,只是枪尾不住的颤动,亦仿佛是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而羞愧不已。

游击营一投而发,没敢来得及去看战果,便又急忙寻找下一支长枪巨矢,不侍郝昭命令,便将手里的长枪直向西凉轻骑兵飞掷而出。

西凉骑兵又是一篷血雨挥洒而出,数百人惨嚎着跌落马下,接着就被飞奔的马队踏成肉泥,只听得数声痛呼,便了无声息。

这一波攻击亦没有阻止住西凉骑兵前进的攻势,很快,西凉骑兵便冲到了木制的营墙边。

凶悍的西凉骑兵并没有眼前有营墙而勒马停步,反而更狠地鞭马催行,那强壮的西凉健马眼里全是惊恐,却无他法,只能在主人的操控之下向营墙撞去。

数百匹健马同时撞击木制营墙,只听得营墙喀嚓嚓一阵乱响,西凉骑兵登时将营墙撞倒,那撞断倒下的营墙反而压死压伤了数十名游击营将士。而西凉骑兵亦有数十匹战马脑浆迸裂,撞死在营墙之上。

二千余名刀盾兵没有了营墙的保护,顿时暴露在了西凉骑兵的眼前。西凉骑兵的眼中全是噬血的光芒,手中的铁枪不住伸缩,宛如毒蛇的舌信子,似在择人而噬。

郝昭见军情万分紧急,眼睛顿时一红,振声高呼:“卧地,护身,拔刀。”

随着郝昭的命令,游击营将士纷纷迅速地倒在地上,人人用盾牌护住了身体,钢刀隐藏在盾牌之后,静待西凉骑兵的到来。

游击营将士一卧倒在地,西凉骑兵顿时失去攻击目标,原来密集的人群忽然消失,眼前一片空旷。

西凉骑兵无奈之下,只得摧马上前踏击卧倒在地的敌人,希望凭借马匹的重量将藏在盾牌下的敌军立时踩死。

哪知马匹刚近盾牌,还未人立而起踏下,盾牌下便有一道寒光,闪电一般地砍向马腿,将西凉健马强壮的马腿砍下。那马儿顿时痛嘶不已,少了一条马腿支撑,身子便为之一侧,便轰然倒地。西凉骑兵马术甚精,见马匹欲倒已然跃出,安然落地。西凉骑兵落地之后便抖动长枪,将长枪往盾牌下面一伸,便想将盾牌挑开,哪知国仕军的刀盾兵甚是有力,紧紧用左臂套住盾牌,那西凉骑兵竟不能掀动分毫。

西凉兵狞笑连连,竟不再掀动盾牌,直接随着盾牌缝隙处刺入盾牌中的国仕军。国仕军士兵顿时身子一紧,接着一松,竟自死去。

亦有不少国仕军士兵没有砍掉马腿,反而被西凉健马踏上盾牌,重压之下,不由七窃喷红,竟被西凉骑兵活活地踩死。

郝昭眼见战友一个个死去,双目尽赤,心如刀割,竟站了起来,宛似一头发威的疯虎,手挥钢刀直向着最近的西凉骑兵冲去。

报仇!报仇!!报仇!!!杀光西凉兵!!!!

四周的西凉兵突见一人站起,自杀一般冲杀过来,不由拨转马头,杀向郝昭,立时便有四五支长枪扎在了郝昭的盾牌上。

西凉健马强大的冲力不但立即止住了郝昭前进的步伐,反而将郝昭反推了回去,一名西凉骑兵立即催马绕到郝昭身后,立定马步,手挺长枪对准郝昭的后心,静侍他的同伴将郝昭反推到他的枪尖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