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美女貂婵(1 / 2)

 第十四章美女貂禅

国仕、左丰、吕布一众来至城门下,未及叫门,那城门"轧轧轧"缓缓打开,城内传来一阵欢呼声。

大道两边俱是百姓,夹道欢迎打败匈奴的汉军。

"看,那是我们的吕将军,刚才我在城上看见了,一个人就杀掉了好几百个匈奴人,眼都不眨一下。吕将军回城,我们有救了!"

"中间那个少年英雄是谁啊?""不知道,看样子比吕将军官还高呢,刚才也杀了不少匈奴人!"

"那个大汉真威猛啊!"

国仕满面带笑,顾盼自若。余下诸人更是昂头挺胸,洋洋得意,于人丛中穿过。

旁边,褚燕率飞燕军一闪而过,接收各个大仓去了。

待走至太守衙门,有一老者在门首等候,见国仕等近前,皱着眉头向后退了几步,想是避过那浓烈的血腥气,强忍着呕意,上前打个问讯,道:"吕将军,丁刺史为何不见?"

吕布慌忙下马,拱手行礼,笑道:"王管家,丁刺史功高,现已调入朝廷,另有任用。"

国仕见吕布如此执礼,如此恭敬,也便下马,含笑站立。左丰见国仕下马,也只好下马。

那老者听得吕布之言,一皱眉道:"如此,谁来接任?"

吕布侧身,将国仕引至老者面前,笑道:"王管家,这位便是朝廷新任的并州牧。"

国仕施礼,笑道:"某姓国名仕,字无双,不知王管家有何见教?"

那老者懒洋洋还一礼,又看看国仕,不信道:"如此年轻?你家中何人在朝为官,能为你讨来这并州刺史一职。"

典韦诸人一听,怒色满脸,手不由握住兵器,便要击杀这无礼老头。

左丰在旁忽道:"你可是当朝司徒王允的管家?"

那老头儿见左丰出言不敬说破了他的身份,又见左丰身着朝服,知是朝廷中人,忙笑道:"正是。不知大人如何称呼?"

左丰冷哼一声,道:"国将军武艺出众,才德兼备,乃是蹇公大力保荐,出任这并州牧兼任护匈奴鲜卑中郎将二职。适才咱家也看到国将军奋勇歼杀匈奴,智计百出,正堪当此任。你有甚疑虑?难道你要这朝中百官都要靠在你家王允这棵大树不成?哼!"

此言相当不善,王管家也不是善人,便要反唇相讥。

国仕忙道:"王管家且先至驿馆客厅歇息,待我等换过身上衣服便来相见。"又低声对左丰道:"左公何必为此小人生气,我等且先歇息,冷他一冷再说。"左丰闻言,便冷哼一声,进驿馆去了。

国仕又向王管家道:"王管家,请先至客厅一歇!"王管家亦是冷哼一声,自进驿馆客厅去了。

吕布对国仕道:"布尚要接丁刺史家眷奔赴洛阳,不容久待。告辞!"说毕,自奔向丁府去了。

国仕等人洗过身上血腥,换上干净衣服,更是神采飞扬,走出门来,见典韦身上血衣未换,仍尽职忠守于门口,不由笑道:"典韦快去洗洗,换了衣服再来。"典韦方才领诺,交了班,自去换洗去了。

国仕走向驿馆客厅,进了门,见王管家正在喝茶,便直接坐上主位,笑道:"让老者久侯了,不知有何事见教?"

王管家见国仕换过衣服之后,双目凛凛,宛似能看入人心深处,神态威武,面容严肃,令人不敢直视。

王管家不敢放肆,道:"前日,夫人接司徒家书,令举家迁往洛阳。但因匈奴犯我北边,白波贼郭大突然在西河白波谷起事,阻断了洛阳之路。我王家虽有家兵,恐有疏漏,特相请州牧大人派兵护送。"

国仕明白,知是王允见匈奴兵犯晋阳,欲举家迁出以避祸。又听得郭大已经起兵,当下笑道:"我当何事要劳动王管家,此事当包在国仕身上,定然安全护送司徒大人家眷平安抵达洛阳。"

王管家见国仕答应派兵护送,心下大喜,连忙致谢,自回王府复命去了。

国仕又让人给吕布传信,要他与王家合在一处,择日赶赴洛阳。

国仕刚才得知郭大在西河白波俗起事,不由大喜,又想起赵云、管亥,不知他们现在又会如何?可曾碰到危险?现在也应该起事了吧?现在要和匈奴、鲜卑作战,大将唯有张辽、褚燕,典韦、眭固只能作冲锋陷阵之用,怎能独挡一面?高顺武功尚可,闻听几次向吕布进言,虽然智缓,但也切中要害,也可为大将之选,只是他现在归我,只能算是平调,不知他心中是否真心服我、助我,我自会结恩义于他,但也要观察一些时日,方可托以腹心。现下,汝南靠近东都洛阳,依子龙本事,便是攻到洛阳城下亦非难事?只是我刚与官军讲和,怎能如此大闹?是否将子龙调回,共击匈奴、鲜卑?

国仕一时拿不定主意,便出了驿馆,巡视晋阳。

眼见晋阳大街之上,尽是流民,皆是雁门、云中两郡百姓,竟有数万余口。这两郡百姓被匈奴铁骑肆意杀戳,疯狂掠夺,以至无法生活,纷纷南逃,一路死伤无数,待至晋阳城中,这百姓疲态尽露,更无以为生,号泣之声,不绝于耳。

国仕心实怜之,便传令褚燕打开晋阳粮仓,赈济灾民,又打开兵库,尽数取出军用帐逢,扎成一座座连营,又将晋阳原有的一部分兵营空出,让流民进住,大量安置了流民,但尚余万余口百姓露宿街头。

国仕便令这晋阳城中原有百姓安置流民,着每安置一户流民,赏银十两,口粮五十斤。此令一出,剩余的流民也尽数安置。

国仕此举,活百姓无数,晋阳城中民心归顺,贤君之名始于此也。

*

国仕安置流民,费时一日,虽具体事务皆委任手下将士,但国仕来往巡视,亦是疲惫不堪,见天色大晚,便自回驿馆歇息去了。

第二日,国仕醒来,见天色大晴,一跃而起,此时近待方回道:"徐祭酒、田长史昨夜至晋阳,见主*安睡便回客房,今日一早又来,在客厅相候。"

国仕一听徐庶、田丰返回晋阳,心中大喜,赶忙彼上衣服,便直奔客厅。只听得客厅内笑声阵阵,推门而入,却原来不止徐庶、田丰在此,左丰、吕布亦在,言谈甚欢。

众人见国仕推门而放,各个行礼问安。

国仕还礼不迭,笑问道:"祭酒此行辛苦,立此大功,我亦不爽前约,这晋阳太守便由祭酒兼任。"

徐庶心喜,谢过国仕。

左丰笑道:"国将军好大手笔,不经朝廷任命,便自封郡守?"

国仕一听,忙笑道:"左公休怪,国仕这便上表,奏请朝廷恩准。"

左丰笑道:"国将军休要着慌,我自玩笑矣。国将军识得大体,这朝中之事不须你费心,由我替你打点便是。"

国仕笑道:"如此,有劳左公了。"

吕布笑道:"真是羡慕徐祭酒,有如此主公。"

国仕笑道:"奉先兄莫说此话,我知奉先兄决非池底之物,此去洛阳,定然扬名于天下唉。"

吕布笑道:"托弟吉言,兄亦望如此。"

国仕又对徐庶问道:"不知元直兄此来有何消息?"

徐庶一顺短须,笑道:"倒真有一些消息。刘焉上书今上,将州牧改为刺史,统管一省军、政、粮、银,自己讨了个益州牧,已赴任去了。"

国仕等人点头,不置可否。

徐庶又道:"太子之位至今虚位以待,不知谁将入主东宫。"

此话题太过敏感,众人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唯有田丰在一旁冷脸,国仕忙陪笑道:"长史,发生何事,以至如此闷闷不乐?"

田丰冷道:"主公好生大方,将这晋阳城中银粮一日之内去了近半,你叫我这长史如何分配军粮?如何给养官吏?"

国仕见田丰责问,方才想起自家军中本来物资不多,原本打算攻下晋阳便可获得给养,平安度过今年,现下因为自己心怜流民,赈济流民的粮银去了近半,能否度过今年已成问题。

国仕尴尬不已。

左丰、吕布见田丰如此刚而犯上,不觉惊奇,又见国仕对田丰的犯上不以为意,反而对自己鲁莽行为大有悔意,更是惊奇不已。都自问自己,若是碰到这样的手下,能否像国仕一样虚心接受,二人俱摇头不已,心想,若有这样的手下,不砍了他已经对得起他了。

徐庶见国仕尴尬当场,忙解围道:"田长史休要着急,我军粮银自有朝廷供给。"

田丰冷哼道:"朝廷现在自顾不及,何来银粮给我等,我看朝廷饿死我军的可能倒是很大。"

左丰听了此话,也是大大的不顺耳,冷哼一声。

国仕此时已恢复正常,笑道:"长史休恼,这银粮之事由我而起,便由我善后。"

徐庶被田丰抢白一句,脸色通红,好不容易忍下拂袖而去的念头,对国仕道:"如今这晋阳城中事情颇多,庶不敢久留误事。"

国仕笑道:"元直,我知你识大体,顾大局,方才委以晋阳太守之职,莫因小隙而生怨忿啊。"

徐庶一惊,知道国仕暗点自己,不要因为田丰的一句抢白,便与田丰记仇。徐庶汗颜不已,心中暗凛,其实他亦知田丰天生这种性格,并非有意伤害自己,心念至此,不觉豁然,忙一施礼,道:"庶不敢忘主公教诲。"又对田丰施礼道:"田长史,庶有事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