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飞将吕布(1 / 2)

 晋阳与上党之间的杨县,官军大营。

“哈哈哈,果然是天威浩荡,尔等黄巾余孽也知时运已去,难挡我朝威仪,竟来投降。不错,既已投顺,可撤出上党,扔掉兵器,待官军发落。”蹇硕兴奋莫名,在自己这一路,兵不血刃,便降服国仕,功莫大矣。

“禀监军,此乃黄巾诈降之计,不可信之。”有人忽道。

徐庶转眼望去,只见一名英雄如一团烈火站立一旁,一脸坚毅,双眉如戟,身材长大,望之令人生惧。

丁原道:“奉先,黄巾诈降,你如何知之?”原来那名英雄名吕布,字奉先,便弓马,臂力过人,号为飞将,丁原异之,特聘为主簿。

吕布道:“回义父,此事易知耳。想国仕自冀州杀至并州,未曾服输,今未见争斗,便欲投降,此一为可疑也。二可疑处,上党城正抹兵厉马,军队调动频繁,如欲降顺,何必如此大调兵马?三可疑处,便是这来使,此人双目有神,侃侃而谈,未见一丝欲降顺之兵的胆怯之色。有此三点可疑之处,便可知黄巾乃诈降也,望监军、义父明察。”

徐庶不由大奇,人皆言吕布乃一武将,如何心思如此慎密,又一想既被丁原聘为主簿,自然有一些本事。当下,深施一礼,拜道:“诸位大人明鉴,容小民辩白一二。方才吕将军说三点可疑处,其实一点也不可疑。我家主公确实自冀州至并州,鲜有败仗,然我黄巾仅据一郡之地,如何以日消之军与天下日滋大军抗衡,故我家主公识得大局,欲降朝廷,更兼常待大人仁德之心,我黄巾欲降久矣,今见常待大人亲征,欣喜非常,此等良机稍纵即逝,故命我先来递交降书,我家主公即来降顺常待大人,愿为大人一部曲,为国效力。至于兵马调动,此正是我家主公欲点明兵马,一一造册,好禀报大人,有何可疑之处?这第三点更是可笑,想徐某虽**于黄巾,然常怀报效国家之心,今见黄巾不敢触怒天威,欲降朝廷,正是欣喜,不觉有何害怕之处?”

蹇硕一听,国仕等人愿将十数万黄巾为他的部曲,不由心下翻滚,如此一来,与大将军何进有的一拼,更何况中常待张让亦暗中嘱咐莫要过分与黄巾为难,并给了自己不少好处,当下心中大动。

徐庶只见吕布双眼中似有两团火焰燃烧,战意雄雄。

吕布冷道:“咄,既然真心来降,何必如此啰嗦,那便让国仕自缚其身,前来晋见监军大人。”

丁原亦道:“正是如此。国仕若肯自缚来面见蹇监军,便是真心欲降。若不肯,休怪我等赶尽杀绝。”

蹇硕心中数转,亦点头道:“你黄巾既然来降,便须拿出诚意。着国仕于明日午时来此地降顺,不得有误。若误了时辰,休怪我等无情。”

徐庶闻言,长叹道:“我家主公盼大人如盼太阳,今真心来降,却遭如此猜忌,教人好不心寒。”

吕布冷道:“休要惺惺作态,监军大人已经言明,若误了时辰,教尔等一个不留。”

徐庶又一施礼道:“既如此,庶且告辞。回上党禀明主公,要他明日午时至此。唉。”言毕,一声长叹,无限凄凉,闻者心酸。

徐庶一跺脚,转身便走。

忽听吕布道:“本待一剑将你杀了,又恐没人给国仕报信,教他休要心存侥幸,藐视我等。教你看看我的手段。”

徐庶回头,只见吕布手挽长弓,瞄向自己,不觉大惊,吕布手一抬,长箭激射而出,将徐庶头上纶巾射穿,不差分毫。众人皆大喝彩。

徐庶只觉头顶一凉,接着一热,心中大骇,此时方才听见长箭掠过头顶的声音。吕布这一箭的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徐庶面色雪白,拱了拱手,道:“领教。”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吕布冷笑着看着徐庶远去,又鄙视地看了看蹇硕,方才悄悄地对身边的高顺、魏续、侯成等人吩咐道:“黄巾既来诈降,看来恶战难免,你等且去准备,以备厮杀。”众将领诺。

而另一边的蹇硕却好似对眼前的一切没有注意到似的,神思恍惚,不知在想些什么。

国仕今日心情不错,原来墨宗弟子已全数来此,共三百四十五人,更带来五百架墨家连弩,不由让国仕大喜。连忙由飞燕军中抽调五百人配备了墨家连弩,稍一操练,便已运用熟练。国仕亲眼见这五百人一同勾动板机,五千枝长箭同时如飞蝗般射出,竟将那一片天空染成黑色,飞速地掠过地面,约飞行四百步时,方才并头扎下,只听噗噗声不断,待声音一停,那一片靶地上穴满了箭杆,就象茂盛的草原一样,齐刷刷地,煞是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