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久没有亲近，今日的优待，的确让她不知所措。

而一旁的燕紫薇对杨晖的做法并没有任何异议，似乎一点都不介意。

杨晖的人虽搂着洁妃，目光却一刻不停的直盯着燕紫薇。

“庄妃，也过来朕这边。”杨晖出声道。这个女人的耐心还真的是很好。

男人永远都喜欢左拥右抱，那是一种极致的虚荣，就如皇冠戴在头顶一样，是荣耀。

燕紫薇微微一笑，拒绝道：“我还未经册封，当不得庄妃的封号。”

杨晖脸色遂变，这无异是变相拒绝封妃。

“你对朕不满？”杨晖直立起身，原本温和的脸瞬间阴霾满布。

燕紫薇仰起头，对上了杨晖那双如墨染的眼眸，“你不是从来没有问过我的意愿吗？有什么不满，难道你还不清楚。”

“柳氏凤瑶，你别得寸进尺。”杨晖暴怒，直接喊出名字。

燕紫薇轻轻一笑，云淡风轻：“你错了，柳氏凤瑶早已不在，现在活着的是另个人罢了。”

杨晖深呼吸一口，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朕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了，只是你不愿意懂罢了。此凤瑶非彼凤瑶。皇上，你可得想好了，别到时候后悔。”燕紫薇带笑的眼眸里藏着一丝冰冷。

她不喜欢被人强迫，尤其是感情方面。

杨晖狂怒，大掌一拍，上好的檀香木碎成一块块的木片。“你以为朕只有你一个女人，你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喜欢你这种凶残的女人，你以为自己是倾国倾城，不可一世的吗？”话锋一转，“朕明白了告诉你，像你这样善妒成性的女人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像你这样妖媚的女人男人最多是逢场作戏罢了，像你这样冷酷无情的女人在男人眼里跟毒蛇有什么分别。别以为李政容忍得了你，朕也会容忍。朕可以让你高高在上做庄妃，也可以让你低低在下做娼妓。”

清澈如湖水般的眼眸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杨晖盛怒的样子。

她还是一句话不说，但是眼里噙着泪水，欲哭不哭的模样更是楚楚动人，勾人心弦。

杨晖一惊，理智回笼，想开口说什么，却只是动了动嘴唇，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陛下知道吗？鸟儿最渴望的是什么吗？鱼儿最喜欢的是什么吗？”燕紫薇掉转视线，望向天空。

“是自由，对吗？你向往着自由，对吗？”杨晖心突然疼了一下，这么微不足道的请求，自己居然无法开口给她。

“不，不是自由，对于鸟儿来说，天空再美丽也比不上鸟巢的温暖，对于鱼儿来说，大海再广阔，也比不上小溪的清冽。对于我来说，瑶宫再美，也比不上我心里住的那个地方。它没有任何特色，可是无论多少年以后回想起来，都是我一生最美好的回忆。”燕紫薇目光变得异常柔和，那似水的温柔，将她染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是燕宫还是柳家？”洁妃忍不住出声。

燕紫薇脸色一变，阴寒的眸光直射洁妃，嘴唇微微一动：“那两个肮脏的地方配吗？”

在一旁的杨晖脸色一松，原来不是燕宫，那就好。

“朕终有一日会让你知道瑶宫是世上最好的地方。”杨晖信誓旦旦说到。

燕紫薇还是淡然一笑，男人的誓言就如风，明明存在过，就是很短暂。

“拭目以待。”短短四个字，却给了杨晖极大的信心。

只要她愿意给，就可以看出自己对她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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