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淡淡一笑点头说道:“不错,就是煤矿!难道常大公子有什么疑问不成?”
常德乾怕对方误会了自己是语含不屑,于是连忙解释道:“童公子莫要误会,据在下所知,大同府有上好的铜矿、铁矿,而煤只有几个小煤窑而已。可童公子竟舍弃了铜矿、铁矿,独独看上了煤矿,这令在下感到有些意外,不知公子肯为我释疑否?”
王锐闻言不由得心下暗自好笑,心说大同府的铜矿、铁矿与煤矿比起来又算得什么?现在还没有进入工业革命时代,煤的重要性自然体现不出来。等到蒸汽机研制成功并逐渐大规模使用之后,煤的价值立刻就会与今天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到时候它必会像黑色的金子一样,源源不断地为拥有者带来巨额财富。
这在现代早已经得到了印证,山西的煤老板们乃是赫赫有名的富人群,经常成为各大奢侈展和车展上的主角。若是王锐真投资大同煤矿并将其开发出来,那就算挖到了一座金山,今后财富能达到一个什么程度都只能用难以预料来形容了。
不过这些缘由不方便对常德乾明说,而且即使说了他也未必完全明白,因此王锐只是笑吟吟地含糊说道:“不瞒常公子说,此乃家父的意思,在下也不知悉其中的缘由,只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但家父的眼光奇准,我还从未见过有看走眼的时候,所以常公子可以尽管放心便是!”
有时候话说得含糊些,反倒能够收到奇效。常德乾也是极精明的人,否则又怎能担当得起常家生意的重任?
他听到王锐如此说,当然不会真的相信,只认为这其中定有玄机,而对方只是不肯明言罢了。
想到这里。他的兴趣更增,当下哈哈一笑说道:“既是伯父的意思,想来必是错不了的!但不知公子需要我们常家帮什么忙呢?就请但讲无妨!”
这话说得看似仗义,但其中地意思再明了不过了。好吧。我不管你看上了铜矿、铁矿还是煤矿,先说说此事对我常家有何好处?买卖人讲究无利不起早,既然是生意,那就要先看看自己能够从中获得多大的利益再说!
王锐听得清楚明白。\//\于是微微一笑说道:“好,常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语,那在下也就直说了!实不相瞒,我们童家虽然家大业大,但眼下由于生意众多,所以资金一时抽不出那么多来。勉强也只能凑够一般而已。家父的意思是如果常家对这煤矿也有兴趣,那不妨出资另一半,你我两家各占一半的股份,将来地利益自然也是二一添做五,平分了就是!”
常德乾面带微笑点点头,不咸不淡地说道:“童公子请恕在下无礼,若我们常家对投资这煤矿并无兴趣,那又将如何?”
王锐闻言暗暗一笑,心说我巴不得你不同意才好。你若是一下就同意了。那这戏还怎么往下演?况且这种天大的好事,本少爷凭什么分你们常家一半?
他当然只是想想而已。嘴上却笑吟吟地说道:“如果常家对投资煤矿并无兴趣,家父自也不会强求。那样的话家父的意思是想从常家贷得这笔资金。利息就照市面地行情好了,不知常公子意下如何?”
常德乾仍只是微笑点头。淡淡说道:“不知童公子所需要的这笔资金数目是多少呢?”
王锐笑吟吟地伸出两根手指说道:“这笔资金需要2000万大明银元,我想这个数目对常家来说应该不为难吧?”
常德乾微微皱了皱眉头,随即哈哈笑道:“童公子太抬举我们常家了,2000万大明银元可不是小数目,恐怕在下也做不了主,还需请示家父才是。\///\\以童公子家在京师的地位,为何不从汇通银行贷款,而非要找到我们常家呢?”
王锐笑着摇头说道:“常公子是在消遣,还是考察在下?那汇通银行早就停止了对外的大笔放贷,否则我又何需在这里看公子的脸色,屡屡受你的诘问呢?”
常德乾连忙笑道:“童公子说笑了,常某又岂敢无礼?只是这笔资金并非是小数目,在下按照规矩自是要查问仔细,还望童公子莫怪!”
王锐哈哈一笑道:“在下只是开句玩笑罢了,常公子莫要当真!这么大一笔数目地贷款,又岂有不查问清楚之理?此中道理童某怎能不明白?常公子还有何疑问,请但说无妨!”
常德乾拱手一礼说道:“童公子能够体谅在下,那是再好不过了。\\\\请公子恕罪,我的确还有两个问题要问,还望公子莫要不耐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