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锐见他真情流露。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情绪激荡。只觉的鼻子微微一酸。眼泪也差点流了出来。
他连忙极力忍住。强自笑道:“我很好。你快起来。堂堂的内卫副督指挥使竟然哭哭啼啼。这成何体统?也不怕人笑话!”
王谦仔细看了王锐几眼。见他的身上并没有什么伤。这才破涕为笑站起身来。忽然转身将那狱卒一把提过来。抬手劈面就狠狠扇了一个耳光。
他的手劲多大?尽管只使出了不到二成力。但那狱卒的半边脸已然变的像猪头一样高高肿起。整个牙床都松脱了。几颗牙齿当场就和着鲜血喷了出来。脑海中好象有上万只蜜蜂在同时嗡嗡作响一般。险些当堂昏了过去。
只听王谦恶狠狠的骂道:“你姥姥。还不赶快将国公爷身上的镣铐、枷锁都给除掉!爷下次若再在国公爷身上看到这些东西。就将你全身的骨头一根根的捏断。让你痛嚎三天三夜才死!”
那狱卒被打懵了头。再听到王谦的恶语威胁不禁骇的肝胆俱裂。连忙踉跄着打开牢门。然后入的牢房。手忙脚乱的将王锐身上的镣铐、枷锁全部除了去。
信王和朱纯臣进了牢房。在王锐对面盘膝坐下。王谦和聂桐则在门口守侯。
王锐轻轻活动了一下手脚。朝信王和朱纯臣二人微笑道:“王爷和岳父大人可是奉了皇上的旨意而来么?”
信王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皇上命我来亲向太傅查问事情的原由!”
朱纯臣早已憋了很久。此时终于忍不住插口道:“亏贤婿你还笑的出来!那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其中到底有何隐情?你只要将实情说出来。皇上那里自有王爷和我替你分说、做主!”
王锐的脸上闪过一丝愧色。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王爷、岳父大人。那事情的确是真的。是锐亵犯了奉圣夫人!”
众人闻言忍不住同时呆楞在那里。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好一会的功夫。朱纯臣才回过神来。干咳了两声。面现尴尬之色说道:“贤婿。你……你可真是好胆量!”
王锐闻言差点趴在的上。心说他这位岳父大人还真够可以的。就这样还在夸自己的女婿呢!
他翻了个白眼。也干咳了两声说道:“岳父大人谬赞。小婿愧不敢当!我还没有说完呢。虽说是锐亵犯了奉圣夫人不假。但此事并非我之本意。锐是中了奸人之计。当时被迷失了本性。是以才做下了那等昏悖之事!否则锐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又岂会如此荒谬?”
信王和朱纯臣闻言顿时又惊又喜。他们原本就打死也不相信王锐会干那种荒谬的事情。此时听到其中果然另有隐情。自是忍不住心中大喜。急忙追问究竟。
王锐也不隐瞒。当下将自己如何与小皇帝一起去交泰殿下棋。超级奶妈如何借口将皇帝支走。然后骗自己喝下了药茶。结果被迷失了本性。最后亵犯了她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当然。那具体的香艳过程却是略过了不提。
信王听罢不禁大怒。重重一拍自己的大腿说道:“我原本就觉的此事着实蹊跷。想不到果真如此!那妖女迷惑皇上、惑乱内廷。早已是为人所不容!现在竟又使此毒计构陷太傅。当真是罪不容诛!太傅放心。我定会将实情禀明皇上。还你一个清白。除去这个祸害!”
朱纯臣却比他老辣的多。他略一沉吟。眉头微皱说道:“此事恐怕不是王爷想象的那么简单!眼下我等并无真凭实据。皇上受那妖女迷惑颇深。肯否相信我们的一面之言?这还只是在次。更可虑者是那妖女一向与阉人沆瀣一气把持内廷。现下阉党势危。那妖女突然施此毒计构陷威国公。所谋者恐怕大矣。绝不是仅仅想要威国公性命这么简单!目前形势危急。我们不可轻举妄动。需要好好筹思一个万全之策才是!”
王锐见他分析的可谓是一针见血。心下不由的暗暗佩服。当下双掌一拍微笑道:“岳父人大所言极是。若锐所料不差。王爷和岳父人大此番虽是奉旨而来。但在外面定是受到了东厂强行阻拦。恐怕是硬闯进来的吧?不知我可有说错?”
信王听了朱纯臣的话已若有所悟。正自凝神思索。此刻听王锐这么一说。不禁大吃一惊说道:“一点不错。太傅是如何猜到?”
王锐的笑容一敛。目光闪动。一字一句的缓缓说道:“若锐所料无误。此番的毒计必是出自于魏阉。他这一次的胃口恐怕是不小。要的不仅仅是我的命。而是整个大明的江山!皇上现在已然是危险了!”
他的话有如晴天霹雳一样。直震的信王等人脸上齐齐色变。全都呆楞在那里……
历史上天启帝朱由校是死于重病的。可自从聂枫为他运功治疗后。已然拔除了其大部分病根。这也算是王锐逆天改命的功劳。推动历史的车轮转了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