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灵儿冷哼了一声说道:“国公爷过奖了!你这厮屡次羞辱于我,此仇焉有不报之理?怎么样,眼下你还有何话说?今日乃是洞房花烛,你该不会还随身带着那支枪吧?哼,就算你真的带着,本姑娘也是不怕,这一次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枪快,还是本小姐的剑快!”
王锐忽然露出一脸地坏笑,嘿嘿笑道:“枪本公爷自然是随身带着,不过却不是上次的那支,但威力却更加厉害,灵儿小姐要不要试试?嘿嘿,今日乃是本公爷的洞房花烛夜,小姐与我索性也玉成了好事如何?”
聂灵儿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俏脸刷地变得通红,杏目圆睁怒道:“你这厮竟还敢羞辱于我,难道以为本小姐当真不敢宰了你吗?”
王锐似乎吓了一跳,呵呵一笑说道:“小姐莫要生气,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嘿嘿,灵儿小姐今日能不顾危险亲自来恭贺我地大婚,锐实是感动之极。看在这个情分上,今天我就不将你擒下,你还是速速离去吧!”
看着他一脸正八经的样子,聂灵儿气急而笑:“多谢国公爷的好意!不过你不擒我,本姑娘却要擒下你呢!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对赌约不认帐了吧?”
王锐笑着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说道:“唉,为什么真话总是让人难以相信呢?我本是一片好意,小姐却偏偏不识好歹,这可就没有办法了!你放心,赌约我绝不会不认帐。小姐既然如此有把握,就请出手便是,且看看这一次究竟是谁能擒住谁!”
聂灵儿本来还想多戏耍他一会,可是看到王锐这般有把握的样子,她的心下不禁狐疑起来,生怕这臭小子再玩出些什么花样,于是将脸色一沉,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好,为了公平起见,本姑娘就先让你先出招,你无论是喊人也好,出手也罢,总之是悉听尊便,可别怪我没给你机会!”
王锐的脸上仍然看不出有任何慌张的神色,反倒是笑吟吟地说道:“我早已经出了招,只不过小姐还懵然不知罢了!好,既然如此我就再出一招,小姐可要小心了,千万大意了才好!”
说着,他竟伸出了右手,就那么慢慢地朝着聂灵儿的俏脸直摸了过去……
聂灵儿冷笑着盯王锐地手,心里琢磨着应该用一万种方法中地哪一种一下将其打折才能最解气。可是她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表情紧接着变成愕然,随后又转为了惊骇欲绝,就一动不动眼睁睁看着王锐地手慢慢摸到了她那比朝霞还要艳丽几分的俏脸上!
她当然不是还没想好应该用哪一种方法,更不是忽然心生了怜悯。不,她发誓自己绝不会再心软,一定会毫不留情地将那只臭爪子折断。
但聂灵儿就在想要动手的一瞬间,却猛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她大骇之下连忙欲运内力,却只感到体内似乎一片空空荡荡,别说是内力了,就连一丝力气也使不出来,浑身一阵酸软差点瘫软在那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锐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脸。
聂灵儿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怎么也想不出来自己怎么会不知不觉间就着了王锐的道。她眼见王锐的大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摸了一把又笑嘻嘻地收了回去,不由得又羞又气,险些直接晕了过去,急忙再次用力挣扎,却依然毫无用处,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连小手指都难以动弹半分。
王锐笑嘻嘻地收回手来,用嘲弄的目光盯着聂灵儿,抬手指了指桌上的酒壶,像刚刚偷到了小鸡的狐狸般得意地笑道:“嘿嘿,小姐还是不要徒劳挣扎了,喝了我的这杯蚀骨酒,就算是头大象骨头也要酥了。小姐的武艺虽说是不凡,但终究仍是血肉之躯,一时三刻之内亦难免筋软骨酥,想要自如活动那是绝不可能的事情,我劝你还是省省力气吧!”
聂灵儿闻言脸死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刚才喝的那杯酒有问题。但她怎么也想不通,难道适才王锐就已经看破了自己,所以才故意让她喝了那杯酒吗?不过这怎么可能?除非他真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而且从其进入屋内的表现来看也不像。
她咬着银牙,满脸俱是不服气的神色,怒瞪着王锐说道:“不可能!你是怎么看穿我的?难道本姑娘竟露出了什么破绽不成?既然已经看破了本小姐,你为什么不派人来擒拿,却偏偏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快快说来,否则我定要你好看!”
王锐见她已经中了招,却仍像只雌豹般张牙舞爪,不由得暗暗摇头叹气,当下故意莫测高深地一笑说道:“小姐难道不知道在下精通棋卦之术么?早在大婚的前几日我就已经卜过凶吉,算得今日有小厄之运,自是不难联想到小姐很有可能对我不利。锐既已有了防备,你那点雕虫小技又怎能瞒得过我?”
他嘴里在胡吹大气,心里却很清楚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此番能令聂灵儿中招,的确是歪打正着,只能说是自己的运气太好,而那小妮子的运气太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