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另一个阁臣顾秉谦,位极人臣,却不顾脸皮地投靠了魏忠贤,开了阁臣为宦竖充当走狗的先河。
王锐听谢天博的叙述后不禁眼睛一亮,他原本想和林符卿下棋的用意其实很简单,一来是借此进一步提升自己的知名度,好为今后的“公关”活动捞足更大的本钱;二来也是想亲身体验一下这个明朝数一数二的大国手的风采。但眼下事情的进展已经超出了他的期望,他立刻机敏地感觉到一直苦等的机会可能已提前来临,自己一定要好好把握,完成一次完美的亮相……
三日后,六月二十七,崔景荣府。
作为吏部尚书,堂堂的正二品大员,崔景荣的府第与张善祥家自是不可同日而语。王锐只看到院落重重叠叠,亭台水榭相连,花园曲径通幽,不由得暗暗咋舌,心说还是古代人的架子大得吓死人。如果放到现代,一个部长级领导的住房标准那是远远不能与之相比的,而且也绝不敢如此张扬。
他和林符卿的对局被安排在后花园的书房里进行,而崔景荣则与李永贞、魏广微一干人等在湖心的水榭亭里摆下了棋盘,一边饮酒品茶,一边观战赏棋。自有下人将两人的每一步行棋及时传过去,而谢天博想当然地充当起了说棋的角色,负责为大佬们详解精妙的棋招。
书房是一座两层的楼阁,两人的对局就在二层。王锐透过窗子向水榭亭那里望去,只能看到一群身着常服的官员,却分辨不出每个人的身份和面目。他暗暗长吸口气,将注意力拉了回来。
林符卿约有六十多岁年纪,须发皆白身材瘦小,但却精神矍铄,双目炯炯有神。往棋盘旁一坐,自然流露出一股逼人的气势,果然有大宗师的风范。
王锐按照后辈的礼数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说道:“晚生王锐拜见林老前辈,您老肯答应晚生的请求破例赐教,晚生感激不尽!”
林符卿目光如电,在王锐的身上逡巡了两圈,随即拈须点头微笑道:“我早听天博说起过他新结识了一位义弟可称得上是当世奇才,不但深得仙谱真传棋艺超绝,而且棋品人品也俱是上上之选!老夫原以为他只是夸大其词而已,今日一见方不由先信了三分!”
王锐急忙谦虚道:“老前辈谬赞了,晚生愧不敢当!”
林符卿摇了摇头笑道:“嘿嘿,老夫自以为已淡泊了一切,想不到闻听仙谱之说后仍是心痒难搔,忍不住想要见识一番。即明辨一下真假,又想看一看仙谱究竟有多厉害!哈哈,还望贤侄莫要笑话,尽管全力出手便是,我这把老骨头还抗的住!”
王锐肃然道:“前辈放心,晚生定当竭尽全力!”
由于二人辈分和声望上的差距,因此事先不必再进行猜先,王锐理所应当执白先行。他虽然对此已早做了精心的准备,但此时仍然考虑了近10分钟之久,然后才拈起一粒白子下出了第一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