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话,如春风拂面,让一众举人畏惧紧张之心倒是去了大半,脸面上更是露出几分喜气。
夏帝眼眸微微掠过众人,只挑着几个出众的细细打量一番,便转而注视裴煦,饶有深意地说道:“期间,裴煦裴卿家却是别出机杼,一诗道:兴废由人事,山川空地形。一词却曰: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至于策论,却是将大齐一国的制度细细到来,文史严谨,说理分明,朕原是于大齐覆亡多有天命如此的感叹,见这一文却是如醍醐灌顶,甘露洒心,方知天命有时,人心却是得了七分之力。”
裴煦见着称赞之语越发得过了,只得又出席,拜跪道:“陛下过誉,臣的微才不过江河一浪,实不敢当。”
二十多的举人听着夏帝破颜赞叹,心里各有几分滋味,无论是沉思静虑,或是心有嫉妒,一时间众人却是越发得安静,这一事倒使得殿内的气氛生出几分暗沉来。
夏帝原就是极知督察人心的,见得如此,只极淡地一笑,道:“裴卿不必作如此想,以卿之才,天下原就大可纵行。此日以科举入我大夏国,只须留下一诗,自可有一求官之机,不论如何,朕俱可应许与你。”
裴煦见这夏帝如此慷慨应许,眼眸间闪过一丝异色,稍事思虑,便是落笔写下一诗:轻阴阁小雨,深院昼慵开。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
将这一诗誊写出来,裴煦交于边上的一位宫女层层上递,方式落在夏帝凤瑜的手中。那夏帝细细一看,心下便是有些感触,抬首端视裴煦一眼,温声道:“裴卿还未说得所求之官职。”
出席躬身一礼,裴煦便是道:“陛下,此诗之名为书事,已然是道出了臣之心意。臣自幼嗜读诗书,早听闻文宣阁浩浩大名,万望陛下能赐予文宣阁任一官职,只若是能看着其中藏书,便是臣之大幸。”
夏帝闻言不由一笑,道:“裴卿倒是早早定下这一去处,只是以裴卿之才华,在那文宣阁里倒是委屈了。也罢,这文宣阁你却也去的,只是官职却是得变一番。朕之长子凤曦尚是年弱,须得一个文辞高明的伴读,裴卿只皇儿大数岁,这一官职自是上佳之选。裴卿以为如何?”
裴煦目光微微闪动,稍一迟疑,方是沉声道:“臣遵旨。”
看着这一事了结,夏帝脸面上更是缓和,又随意取了几名士子细细询问,见着不错,便是各自委派下一些官职,余则人等,却只得事后补上一道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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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昨天牙疼,连脸都肿得跟馒头似的,挂了两天盐水,才唧唧哼哼得好了一些,所以写文的心思一直都没了……
不过,从今天开始,应该会恢复一天一更的速度,万望亲们见谅呵……
戴头盔,心虚地爬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