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加坡近海凭借庞大的魔力和武力,集结海盗组织的东洋八极拳使用者和为了与之对抗,发挥魔力和资本力量的作用创建了民间军事企业的两位千金,她们两位就是前面提到的危险因素的代表。
抛开那些飞跃出常识之外的角色,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也和“缠绕着野兽”的斯芬古拉雪特二人同样被认为是需要注意的人物。
……不,原本许多魔术使间就流传着“时钟塔暂且不论,但绝对不能向艾尔梅罗教室的相关人员动手”这样的忠告。
数秒钟的时间里,西格玛把压缩后的信息在的脑海中运行,并再次询问影子。
“……真的是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做的吗?而不是动用了英灵的力量?”
反复的询问,与其说西格玛是在怀疑,不如说是在再次确认。
这时,西格玛已不认为‘影子’们是可疑存在的,而是将其作为自己在战场上可以依靠的工具而加以信赖。
就像在决斗场中信赖自己枪的性能一样。
当然,再怎么仔细整备的枪也会发生问题。
就连情报员准确无比的情报也有可能与现实发生龃龉,曾被同食一锅饭长大的魔术使所背叛过的西格玛,不得不更加慎重。
在充斥交叉着幻术与魅惑的魔术师们的战场上,甚至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都不能完全相信。
但是即便如此,比起自己魔力微弱的魔术以及法尔迪斯他们提供的有利情报,还是影子这边更有托付性命的价值。
实际,既然已利用这张牌踏入战争,事到如今再怎么想也无济于事了。
面对带着确认的目的询问的西格玛……再次恢复老船长形态的影子给出了和想象截然不同的答案。
“不对。听话要听完整,结尾也不要听错,否则会造成致命事态。”
“?”西格玛疑惑,“不是说过是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吗?”
“那边的情况之前不是已经全部都向你说明了吗?弗拉特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杀死你那些同僚的‘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准确来说已经不是原本的弗拉特·埃斯卡尔德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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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斯曼特殊矫正设施。
“……应当认定西格玛无法参与战斗了吗?……不对,他毕竟是弗兰切茜卡的棋子。有没有可能是听从了她的指示而拒绝了我方的通讯申请?”
对于无法与西格玛取得联系这一情况,法尔迪乌斯进行了临场推断。
不过,他对于西格玛的怀疑还没有上升到“主动叛逃”这种程度,最终结论是——在己方与弗兰切茜卡取得联络之前姑且留他一命。
“中央区的监控系统遭受了物理性的破坏……其他地区的监控系统被魔术性质的黑客攻击术式……给破坏了。那么对于监控摄像头一并使用魔术性质的处理手段也是无济于事……”
查看了监控系统损坏情况的法尔迪乌斯,对于惨况有些惊讶的同时也冷静地确认了眼下的情况。
或者说,在附近感知到暗杀者——哈桑·萨巴赫的气息没准让在让他冷静下来这方面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如果想要完全消除气息可以说是易如反掌的暗杀者故意让他发现,这恐怕是有什么意义所在。
——他在监视我的言行举止,验证自己的信念是否坚定……也许是这样吧。
法尔迪乌斯如此想到。
‘斯库拉迪奥家族的族长,加尔瓦罗索·斯库拉迪奥,把他干掉。’在自己给出这一指令的时候,哈桑·萨巴赫特地过问的事情——“你有足以杀害他人的信念吗?”。
因此,法尔迪乌斯在这位暗杀者面前做任何事情都表现得相当谨慎,怕走错一步。
无论是何种意思的言语,都是自己与从者的约定。即便没有缔结正式的魔术契约,如果食言的话也会变成某种诅咒反弹吧。
不过,说到底,法尔迪乌斯无比坚信,现在的他,是不会改变信念的。
他可以断言,干掉加尔瓦罗索·斯库拉迪奥的选择至今为止仍然是正确的。
从结果而言,自己的行为对美国的政治和经济造成了损失,不过反过来思考的话,也可以说是对将来的斯库拉迪奥家族的暗中活动的及时止损。
但是,关于暗杀者的运用(指挥)需要慎重考虑。
不管怎么说,他还不能确定哈桑所持有的宝具和技能。虽然可以使用令咒强行得知,但考虑到这样会让招致哈桑的叛离,因此也不能随便决定。
但是,如果只看结果,哈桑的性能是卓越的。
被问及自身信念的时候,法尔迪乌斯下意识地强化了自己的精神状态。
如果没有这样做的话,就有可能在这问答之中丑态百出吧。
“首先是恢复监控系统,请联系警署的奥兰多局长。请求警署方面将街道上布置的常规摄像头的数据传到这里来。等待监控系统恢复,然后同时使用物理监控,魔术监控以及由使魔组成的魔术专用监控网络。”
法尔迪乌斯一边将命令部署下去,一边着手处理当前的事态。
“……?弗兰切茜卡的工房受损?在南部沙漠地区迫降……是这样吗?那也是因为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的关系?”
为了方便情报整理,法尔迪乌斯假设袭击了狙击手们的存在是‘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并以此为前提发出指令。
当初自己认为根据情况的变化,存在将其作为与英灵并列的威胁目标进行处理的必要性,但现况已经不一样了。
法尔迪乌斯的本能告诉他,在斯诺菲尔德上空展开的枪兵的魔力已经传到了这里,那么应当将枪兵认定为危险程度大于下等英灵的上级目标,并着手准备抓捕方法。
倒不如说,枪兵对我们造成了迄今为止最大的损失。
而与此同时,对于此刻能与上空的枪兵对峙的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或者说夺取弗拉特身体的某种存在,法尔迪乌斯心中的戒备更加加深了。
“……可能这就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吧……本来还想通过自己的手段控制这场圣杯战争直到结束……真蠢啊,自己都落到了这个地步,就没有资格嘲笑那位参加了冬木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前辈了呢。”
“我可真是个蠢货”法尔迪乌斯的吐槽中满是与之类似的话语。
这时候在其他房间工作的女下属,阿尔德拉回到法尔迪乌斯身边,将文件递给了他。
“解析部队发来消息。”
“辛苦诸位了,我一直在等这份报告。”
法尔迪乌斯耸了耸肩膀,接过那份文件,翻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