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布包裹的三千块钱现金原封不动地从殷建平口袋里搜出来。
我马上退出房间,小田跟上来,轻声说,“就是这两个,错不了!”
“小田,你回到警车里坐着。别出来,也别做声。”我安排着。
我再次回到房间时,发现又从殷建平身上搜查出半边刀片,而从刘建勋身上搜查出一把经过改造的精致小剪刀。
一行人又押解着两名作案人回派出所。
我还是坐在吴主任车内。
大家依然不说话,我开口了:
“记者们朋友吗,怎么都不开口了啊,你们从公安局去派出所路上时,不是有很多问题吗”
“你叫我们别说话,我们都不敢做声,我们也紧张的。”万记者回答着。
“当时情况紧急嘛,我就那么说了。现在你们可以随便问了。”我笑着说。
“这可是你说的。”叶记者又来劲了。
我点了点头。
“你不是说你紧张的吗怎么一说案件,你不紧张了啊你安排工作时也是井然有序的,也没有见你紧张啊;抓捕时,你更是冲锋在前,也没有见你紧张啊”叶记者马上就一连串的问题。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了,看着吴主任。
吴主任笑着说,“小李害羞的,他第一次和他女朋友见面,比这还害羞呢!”
别啊,吴主任,你怎么能说这事呢。我心里大急,脸都红了。
记者们兴趣更浓了,“吴主任,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
吴主任就将我当初见面的事,详细地说了。
吴主任说完,大家看着我,都哈哈大笑起来,我脸红到脖子上。
回到派出所,我和冯所长、阿俭组长商量,决定立即将钱送汉柯大婶手里,阿东、阿波组长则各负责审查一名对象。
“柯大婶,在家吗”我站在门外喊着。
“谁啊来了来了。”柯大婶应着。
见是我站在门口,柯大婶高兴得不得了,又拉着我的手,说着,“小李,快进来,快进来,你看我这屋里乱糟糟的。”
“柯大婶,我们派出所的冯所长、政治处的吴主任来看望你来了。”我说着。
“这怎么受当得了啊,这怎么受当得了啊。”柯大婶继续拉着我的手说,招呼大家进屋。
屋里光线有点暗,电视台的记者马上打开了新闻灯,屋内一片光明,满屋暖和。
“柯大姐,我们工作没有做好,让你受惊了。这是你的钱,都被追回来了,你数一数,看看少不少。”冯所长将钱递给柯大婶。
柯大婶松开拉着我的手,颤抖着接过红布包裹,打带红布,看见钱在里面,眼泪就出来了,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数着钱,数错了一次,又重新数完。
我不忍看这场面,我偏过头,眼泪也出来了,我赶紧抹干净。
“老头子,老头子,派出所将我们的钱追回来了。”柯大婶冲进了房间内。
大家也跟着进去了。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皮包骨头的,看见我们进去了,挣扎着要起床,柯大婶马上将他扶了起来。
男人哆嗦着嘴,想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眼框里都是眼泪。
我眼泪又出来了,赶紧偏过头,抹干净。
“他得了食道癌,不能说话。孩子们都出外打工赚钱为他治病去了,家里就我们两人。”柯大婶解释着。
“大姐,这是我和冯所长的一点心意,你收下,早点为你老伴治病吧。”吴主任的声音。
什么这是什么剧情我不知道啊!我马上扭回头,看了看。
吴主任正将一个红包放在柯大婶手里。
“这怎么使得啊,这怎么使得啊,你们将我的钱都追回来了,我就满足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要你的钱。”柯大婶忙放下男人,双手推脱着,眼睛看着我。
冯所长对我点了点头。
“柯大婶,这是冯所长和吴主任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说完,我也从身上掏出三百块钱放在柯大婶手里,记者们也跟着掏钱,也是两百、三百的,一时间,柯大婶手里捧满了钱。
突然,柯大婶双腿一弯要跪下,我赶忙拦住,“柯大婶,这可使不得啊。”
柯大婶哭着说:“为老头子的病,我都磨的一点心情都没有了,今天这三千块钱被偷了,我死的心都有了,是小田说找你有希望,我才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去找你,没有想到几个小时,你们不但将钱都追回来了,而且还给我这么多钱。我感谢你们,感谢政斧,还是[***]好啊!”
离开柯大婶家,我们谁也没有说话,我心情非常沉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