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办法是首先集中兵力打击次要敌人,而不要首先企图去歼灭主要敌人,更不要以为主要敌人失败以后次要敌人会随之而自行崩溃。\\\\――――利德尔?哈特。
此时在南阿塞拜疆方向,伊拉克三个师的部队也越过了边境,以第四装甲师为箭头,向凡城空军基地杀奔而来。从霍伊到凡城是片长约80多公里,宽30多公里的开阔平原,十分适合坦克和装甲部队作战。
守卫凡城的是土耳其第十机械化步兵师和美国陆军第二师第一机步旅,该机步旅是美国陆军主力部队,下辖一个旅部和陆军第72装甲团第1营,第2营,第9步兵团第2营。装备有M1主战坦克,M2“布雷德利”步兵战车,AH-64阿帕奇武装攻击直升机。
该旅诞生于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既1917年9月22日,包括了当时驻匡蒂科兵营的陆战队和已经开赴法国的陆战队部队。9月24日,该旅各部从各自的驻地正在赴法国途中或已经开赴法国的部队除外向集中地区集中,在博蒙编为第4旅。
在第一次大战中,它参加了贝洛森林之战、蒂耶里堡战役、苏瓦松和勃朗峰战役、默兹―阿尔贡战役,可谓是屡立战功。一战结束后返回美国,改名为陆军第二步兵师第一步兵旅。二战中该旅参加了著名的诺曼底登陆,登陆地点正是――“奥马哈”滩头。二战结束后,它又参加了朝鲜战争,是釜山防御圈的主力部队,曾给予朝鲜人民军以重创。
可以说,它是美国装甲部队的精华。该旅以前曾多次在土耳其演习,在凡城也驻扎了一年多时间,大多数军官对地形都很熟悉。在战争爆发前,该旅旅长埃德蒙?莱利准将亲自对形势作了判断,不过他得出的结论是――伊拉克军队不会进攻土耳其!
他的经验告诉他,伊拉克人所有的精力都在南线,在北线的所有行动都是起牵制作用的。这位自高自大的美国指挥官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
这天早上,埃德蒙?莱利准将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直觉,不过还未等事实验证他的英明预见,伊拉克人的和导弹就落在了美土部队的头上。
上午10时,就在埃德蒙?莱利准在凡城参加由土耳其第十师师长迈赫迈特?阿塔拉伊将军召集的作战会议时,传来了不祥的飞机轰鸣声。他们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伊拉克战机轰炸而来的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震撼着营房。一枚掀翻了会议室的屋顶,任何作战会议都开不成了,军官们立即迅速奔回各营,准备指挥战斗。
听着巨大的爆炸声,美国将军明白,今天早上他的那种糟糕的直觉正被证实――某些极其严重的事件发生了。\\\\他立刻下令进行战备,整个第一旅乱成一团,当人员、车辆和弹药开始运往动员中心时,大量的运输车辆堵塞了公路,已经东移的各营都在匆忙的维护调试着自己的坦克。
动作最快的第72装甲团第2营在向霍伊方向的亚纳菲克道路交叉口以东运动,那里是一个战略要地,其余部队则在动员集结。不过他们的动作已经比土耳其人快出了不知多少倍,土耳其的第十师甚至还没来得及将弹药全部配发,没有校准坦克炮,伊拉克人就杀到了身前。
土耳其第十师的前进指挥部在第一时间被伊拉克人的重炮掀翻,包括师参谋长在内的二十多人全部被炸死。无奈之下,迈赫迈特?阿塔拉伊将军被迫使用第一团的指挥部进行全师的作战指挥。
伊拉克装甲部队奔腾而来,犹如无边无际的铁流。大批的萨尔贡主战坦克和瓦利德坦克在武装直升机的掩护下,排成整齐的阵型,直线冲击美国人和土耳其人的防线。伊拉克远程炮兵的炮弹精准的落在敌人的阵地上,为坦克部队的突击提供着掩护。
美国部队和土耳其部队的防御阵地正面构筑了号称“戈兰壕”的反坦克壕沟,这种壕沟出现于第四次中东战争期间,由以色列军队所创造。按一般反坦克壕的构筑方法,掘出的积土通常堆在壕的两侧。但以军却一反常规,将积土全部堆在己方一侧,并垒成一道米多高的土堤。
反坦克壕宽一米、深一米,坦克无法直接通过。当敌军使用推土机欲添平壕沟时,却因为积土在另一侧而无土可用。当使用装甲架桥车架设车辙桥时,又因为壕的一侧有松软的土堤而使桥面呈前高后低状,上桥的坦克摇摇晃晃,极易翻入壕中。
坦克在跨越米多高的土堤时,速度很慢,车体上昂,底部薄弱的装甲暴露于外。同时,后面还不断有等待通过车辙桥的坦克开来,聚集在反坦克壕附近,这就为以色列军队的坦克机动发射点和反坦克武器提供了绝好的射击时机。这种壕沟在戈兰高地之战中,有效的阻碍了叙利亚军队的前进而被各国所仿效。
不过此时的伊拉克人却并没有象叙利亚军队那样倒在这道小小的反坦克壕沟前,塞马沃机车厂开发了一种大型的特种架桥车,它展开后以钢架为支撑柱,然后在上面自动铺设钢板,一台架桥车短时间内就可以铺设两个高度3米,宽达7点5米的钢铁桥梁。
在炮兵的猛烈射击掩护下,在空中力量的打击下,伊拉克军队的十几台架桥车很快就铺设了三十多条宽敞的坦克通道。萨尔贡主战坦克一马当先轰鸣着,冲上了阵地。占据了高处有利位置的M1A1坦克开始射击,这场激烈的迟滞战斗是萨尔贡主战坦克与M1A1主战坦克的首次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