蹚过了水银护城河,前面又出现了一面垂直壁立的墙,那墙面灰中带白,就像是一面不是很纯洁的大理石墙壁一样。在墙体的中间,还有一个黑呼呼的圆形洞口微微向上延伸而去。
墙上的那个洞口不是很大,成年人需要埋头躬腰才能在洞里行走。
大家左顾右盼也没有其他的出路,如果还有其他更好的途径,也不至于流落至此。所以大家虽然心里老大的不愿意,但此刻也只有放下架子,屈尊大架,埋下头,躬着腰,鱼贯钻入那狭窄暗黑的通道之中。
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通道的内壁不是岩石,更不是大理石,因为那上面没有岩石的纹理,也没有堑凿锤击的痕迹。相反洞壁还非常的圆润光滑,带着一大圈一大圈起伏相连、如波浪状一样的凹凸,就像是什么动物用爪子抠挖出来的一样。
这个通道里不仅空间狭小,而且空气也不流畅,大家越往里走,就越是觉得胸闷气短。
其他几个人由于身形稍微瘦小一点,在这里面走起来还觉得勉强能够克服。雷霆个儿大,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穿行,显得犹为困难,不一会儿,他便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一张脸被憋得通红了。
而眼前的通道弯弯曲曲,曲折往返,大家都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走了多少次回头路,可眼前依然没有一点变化的迹向,就更谈不上光明的前景了。
这条通道这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既理不到头绪,也找不到出路。而李子木一行则像一群无头的苍蝇,在一副羊肠子里面穿行。
“队长,咱们都钻进来这么久了,好像就一直在钻狗洞,再这样走下去闷也把大家闷死了!能不能想想其他的办法呢?”胡白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说话的声音也是断断续续。
“如果有办法,有其他的选择,谁还会来钻这样的洞呢?你不都看见了吗?这条道就是唯一的选择!在这样的条件下有路走就不错了,咱们现在是只能将就,不能讲究了。”雷霆不等李子木开口,率先来了一通抢白,因为他经历的困难和危险比胡白水要多得多,所以他在这方面最有发言权。
的确,胡白水的这通话完全是明知顾问。
“现在还真是只有眼前这一条路了,退回去也是无路可走,要不这样吧!你们三个找一个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我和文立到前面去探探路!”李子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确实,这么一大群人在里面穿行,难度太大,大家在一起,使周边的氧气消耗也加快了不少,还不如大家分开走还好一点。
“这怎么行呢?你是队长,不能以身涉险,探路是我的责任,要去也是我去,”雷霆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他仍然牢记着自己的职责和使命。
“唉呀!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话。我不是抢你的工作,你块头太大,在这里面行动起来太困难了,我们安排工作也要因人而异,因地制宜,要学会变通,不能一成不变。我之所以这样决定,不是为了逞英雄,而是充分考虑了我们队伍里人员结构情况而定的!要用人之所长,避人之所短,知道吗?”李子木说完这几句话,停了下来,等气喘匀了,又再继续向前。
“我的块头大,那你可以安排水哥和文立一起去啊!”雷霆说话确实是心直口快,直来直往,根本没有考虑其他人的心里感受。
“没问题,就让我和大记者一起去吧!”胡白水虽然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强撑着表了一个明确的态。
雷霆的一番好意李子木自然是知道的,但是现在前途未卜,前方会出现什么困难或者有什么紧急情况大家心里都没有底,李子木和文立一起去探路,遇到棘手的事大家还可以商谅一下,换作其他人还真的不行。
再说人家文立和胡白水都是第一次加入到行动中来,遇到困难就叫人家两个新来的同志顶上去,这也不像话嘛!有一种故意为难挑剔新同志的嫌疑,既然大家“五虎将”是一个团结的整体,就尽量要避免这样不合理的安排,免得遗人以口舌,给人以暇想的空间。
雷霆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意,但李子木又不便当着大家的面直说,一时语塞,只能呆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复才好。
美女好像是看穿了李子木的心思,也看到了他现在的窘态,便变着法子来给李子木解围:“唉呀!他一个负责后勤保障的人员,到前面去干嘛啊!让他在前面冲锋陷阵,那还不让人笑话吗?还以为我们五虎将里没人了呢?还是队长和参谋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他们要给我们确定线路,指明方向,这样才能确保我们不会走错路线,偏离中心,这是大事,势关政治大局的大事!必须要主要领导来定夺。”
胡白水本来就不想去,听闻美女这么一说,也好像很有自知之明,便说了一句“哦!我一切服从队长的安排”。
雷霆正要张嘴,好像还想说点什么,但被李子木挥手制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