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件事情注定是不会被后世存活的人们所知，只会留下一个玄之又玄的奇案。

楚源歌并没有把这个发现共享给调查军，而是默默的跟着他们继续沿楼梯往下层推进。

他们并不知道，一道倩影打开这栋出租楼上方，摸索之后竟翻开一块铁板进入出租楼中。

此刻所有的衰变体都被调查军的动静所吸引，倩影一路畅通无阻，就紧紧跟在他们后面。

“队长，下面有光！”

队伍突然停下，队伍最强房的那名调查军率先发现异常。

原本楼道中是漆黑一片的，除了他们手电，没有其他光源，现在突然出现一道光，着实让所有人都警惕起来。

就连一直悠哉悠哉的楚源歌也沉下心，两手已经分别握着一把火枪与一把匕首，随时准备出手。

刘治比划了一个禁声手势，放轻步伐走到队伍前面，往楼梯下看去。

果然有一道光斜斜照射进来，外面似乎还有一丝动静，而且还是人为发出的。

他回头刻意压低声音说道：“我想我们可能找到隐藏在这里的势力了，外面的灯光可能是净灯。”

净灯，就是灯塔灯光的称呼，类似于紫外线，又对人体没有伤害，可以消灭衰变病菌，但耗能巨大，想要支起净灯，就必须要有稳定能源供应，一般野外扎营根本用不起，除非大面积扎营才会用上，而且还得有发电设备。

一名调查军疑惑道：“这个势力隐藏在这里，也不怕衰变体？”

“我想，这些实验体估计都是他们关押的！”楚源歌说出了自己的猜想，并把前面的发现给一同说了出来。

“这就对了！”刘治点了点头，同意楚源歌的说法。

他接着说道：“一些塔外势力或者是黑市就有类似关押衰变体或者变异生物的地方，要么用于研究，要么用于赌博。”

“塔外势力和黑市，有什么区别吗？”楚源歌不明白，塔外势力和黑市，听起来都好像是同一种类，黑市也同样可以看做是一个势力，不然也无法在这开个黑市。

刘治解释道：“当然有区别，塔外势力是塔外势力，而黑市则依附着灯塔，也可以说，黑市本就是灯塔所经营的。”

经过刘治的解释，楚源歌也算明白了。

其实黑市就是灯塔用于对付灯塔的工具，比如李氏灯塔想要打压入侵另外一座灯塔，但李氏又不敢太过明目张胆，这时他们就会利用黑市这个工具。

除了灯塔与塔外势力，一般流民是没机会拥有热武器的，但黑市却会做军火生意，将武器卖给流民，也就是一些强盗等。

当然，想要购买武器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李氏的地盘，如果要买武器的人对李氏有怨念，那么就算再有钱都买不到，也别想撒谎，因为一系列的测试就能让普通人透露心扉。

或许一个持枪的人并不会对一个灯塔造成太多伤害，但却足矣让一个灯塔头疼。

试想，一个心怀歹意的人持枪隐藏在集镇上，那得让灯塔多么头疼，虽然流民在他们眼中十分下贱，但也是一个灯塔的主要劳动力来源，而一个人想要持枪进入集镇，只要不是战争时期，并不困难，大路走不了，小路多得是。

“那你觉得这是一个塔外势力，还是黑市？”

“我到希望是塔外势力，如果是黑市，那么我们就完了！”

楚源歌与刘治的谈话，让调查军的队员们都紧张起来，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一种是荣华富贵，一种是回去接受命运或者走向灯塔的对立面。

对比起调查军，楚源歌内心毫无压力，他走下最后几个阶梯，来到一个铁门边，悄悄探出脑袋朝外面查看。

这第一眼，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标志，一面红色枫叶图案。

“刘治，你们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