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业昂然道:“袁绍败亡,张济、吕布混战之际,主公只需派兵奇袭,并联络颖川世家大族为内应,如此里应外合,颖川可一战而下!”
袁术沉吟片刻,“好,就依此计!传令雷薄、陈芬、陈纪各引兵一万埋伏于西平、召陵、定颖,只待州府令下,全力攻打颖川,绝不可给高勇任何机会!”
“是,主公!”李业欣喜道。
杨弘脸色一黯,在袁术离开后,站起身来拂袖而去,理都不理李业。治中韩胤苦笑道:“李别驾,最近杨兵曹因为沛国战事失利,心情一直低落,话语中难免带有怨气。别驾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
李业摆手笑道:“韩治中还是一如既往的期盼众人和睦啊!呵呵,罢了,如今大敌当前,一切以对外为主,内乱要不得啊。”说完,便准备起身离去。刚站起来,李业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韩治中,今年旱情严重,不知道秋粮收成如何?会否影响主公用兵?”
韩胤苦笑:“旱情不是一般严重,梁国、汝南、安丰、弋阳外加半个陈郡,已经三四个月滴雨未下,照此下去,只怕秋收无望。百姓交不上钱粮,州府赋税吃紧,用兵要三思。据算,府库现存粮草至多维持到年底,所缺只能从徐、荆、扬三州购得。”李业皱眉道:“想不到旱情如此严重,看来颖川必须夺回,否则……韩治中。业记得北方商人一直在中原、南方大肆收购粮食,不知现今情况如何?”
韩胤摇摇头:“变本加厉!豫州粮价比之去年上涨十倍有余,荆州、扬州也普涨七八倍。百姓苦不堪言。若非去年及时下令限制粮食外卖,只怕现在出兵都有困难!”
李业点点头:“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七月八日,酷暑依旧。除河道两岸尚能感觉到清爽外,余者无不日晒火烤。燥热天气迫人,不得不躲在树阴下避暑。特别是正午时分,微风皆无,只余密林中知了狂鸣不止。
段谷关内外寂静无声,因着天气原因,高勇军也将进攻的时间安排在早晚。对此。西凉军感恩戴德。不像高勇军可以将兵士安排进树林、河岸歇息避暑。西凉军只能硬挺着站在关墙上,忍受酷热烘烤,为此不下百余人中暑晕倒。
韩遂、马腾斜躺在藤椅上,一边喝着凉茶解渴,一边享受着婢女蒲扇微风。
“今早西凉送来消息,羌人答应暂时代为守护边疆,防止匈奴人侵袭。由此,可以调来万余郡兵。缓解段谷关的压力。”马腾无奈道,他不想,也不愿向羌人求助。除了要付出高昂地代价外,还要提防他们出人不出力,一旦匈奴趁机发难,损失的还是自己的底子。“只是,这万来人已经是最后能调动地兵力了,如今已近七月中旬。再往后又该如何?”
韩遂拿起布巾擦试一下额头汗水。[阅读文字版,请上]轻叹一声:“打到现在,进不得退不得。只能与高贼硬抗。好在显亲固若金汤,有马超、阎行诸将驻守,已然击退敌军十数次进攻,伤亡不大,照此看,再坚守一两个月应无问题。只要熬到秋收,西凉便能再调来三五万人,到那时反戈一击,高贼必败!”
马腾瞄一眼韩遂,不知他哪里来的如此信心,遂不愿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韩兄在西凉还有多少兵马?”
韩遂神色一动,微笑道:“与马兄相差无几,只剩七八千人了!唉,但愿匈奴掳掠安定、冯翊两地……”
“主公,陇西急报!”传令兵急忙跑进,将一份书信交给马腾。
“嗯?怎么会这样?”马腾惊疑道。
“发生何事?”
“临洮发生民乱,一些暴民冲击县府,背后好像有薛、李两家黑手。”马腾皱眉道。
“临洮?结果如何?郡兵可镇压下去?”韩遂一听是民乱,而且是马腾的地盘,兴趣顿时弱了许多。“乱倒是很快平定,只不过牛头山隘口被一伙流寇占据!”马腾地声音充满疑惑,却丝毫不妨碍带给韩遂震惊。
“牛头山隘口丢了?流寇?”脑筋飞转之下,韩遂猛然一惊:“难道是益州?”
马腾放下书信,挥退婢女,“刘焉虽老,可这几年一直闷在益州坐他的土皇帝,从未主动出益州,这次的事也许真的是流寇所为.”
韩遂道:“无论真假,都应当尽快派兵夺回,牛头山隘口至关重要,乃是连接陇西、武都的唯一通道,一旦被益州控制,那陇西郡将彻底暴露在益州兵锋之下!”
马腾思索片刻,“暂不轻举妄动,还是问问看超儿的意思。”
与此同时,关外的军营之内,一只鸽子扑棱棱飞到帅帐外,落在一根特殊地木架上,发出咕咕地鸣叫,似乎在炫耀着自己成功的找到家一般。一名卫兵微笑着伸出手掌,掌心放着一些黄米。鸽子一看,兴奋得飞起落在掌上,一下一下的吃了起来。卫兵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取下鸽子腿上绑固的小圆筒,“主公,是高将军的信。”
“快拿来!”闻听此言,高勇立即兴奋道,“文和,猜猜看泰安现在攻打道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