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旭倒是最近没有关注日本的战事,他有些幸灾乐祸的道:“自诩有神风庇护的日本居然让台风把自家舰队给扫了?讽刺,真是够讽刺的!”
“可不是么,只能说,他们运气真的是太背了。”
毛永禄一脸遗憾的道:“全爷,可惜了,我们兵力太少,那个德川家光就是属狗皮膏药的,打退了他们一伙,他马上就组织一支军队跟我们打,其实已经不算是军队了,都是老弱妇孺,我算是怕了他了,只能主动脱离接触,又跑到四国岛扫掉了二十个城镇,然后就撤了。不过这一趟收获已经很大了,光是白银就抢了二百七十万两,还抓了十五万壮丁!”
辽东修建铁路,对于壮丁的需求还是蛮大的,别说十五万人,就算是一百万人,也可以使用。
日本人是最好的劳工,只需要用两个馒头或者一只罐头的代价,就可以让一名日本人效忠,他们拿着鞭子充当监工,只要那些日本人稍慢,他们可以真下黑手。所以,这些免费劳力,非常好用。
听话,勤苦,刻苦,任劳任怨。
这一幕让全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眼下在欧洲越做越大的黑奴贸易不正是这样子的吗?造孽啊,就因为他脑洞大开,捉猪仔运动居然提前两百年在亚洲上演了,进忏悔室悔过已经不能洗涮他的罪孽啦!
这些战俘将被安排到矿山、水泥厂、化肥厂等要么十分危险,要么工作环境恶劣的地方工作,至于能活多久就看他们的运气了,相比之下被安排去修路反而是一份美差,虽然辛苦,但至少不必担心矿井塌方把所有人给埋在里面,或者由于吸入太多粉尘而患上肺结核之类的绝症。
现在既然是接风宴,也是洗尘宴,东江军将领们却没有喝醉,每个人都适可而止,杨延栋道:“侯爷,这次咱们怎么打?”
说到这件事,全旭也头疼。
郑芝龙只攻击商船,现目前为止,全旭派出了至少上千艘船支,分成数十上百支船队,分别寻找郑芝龙的船队,结果倒好,郑芝龙的舰队仿佛凭空消失一样,根本就不见踪影。
现在的问题是,郑芝龙躲着不打,全家军空有一身力气,偏偏无法一拳打死一只臭虫。
在得知这个情况之后,众将领沉默了。
主动在郑芝龙手中,他躲着不出来,全旭也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孔有德道:“全爷,俺有一个想法!”
“说!”
孔有德想了想道:“我们原来在铁山堡矿挖时候,大家伙都累得不行,又不赚钱,都不想干了,就寻思着逃跑,那些官军就出了一个损招,他们故意收买几个矿工,在我们中间散播准备逃亡的消息,我们信以为真,就在结伙逃跑的时候,这才发现,外面的监工带着打手,早已准备好了!”
孔有德的话,全旭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是钓鱼执法。
“就这么干了!”
全旭望着杨延栋道:“这样的事情,我也想过,只不过,辽东水师中有郑芝龙的人,我们的人埋伏在船上,准备以逸待劳,可是,他们就是不上当,专门挑选商船动手!”
“这可怎么办?”
“现在大海上,其实也没有办法长期待着,我猜测在南海中,那些无人小岛上,肯定有郑芝龙的秘密基地,现在好了,我们又多了四百多艘船,加上主力舰队,就可以横扫南海!”
全旭摆摆手,拿出一张巨大的海图:“从这里,到这里,共有四千四百多个小岛,其中超过三分之二都是无人小岛,咱们就拉网式的搜过去,一座岛,一座岛的寻找,我倒是要看看郑芝龙到底能躲在哪里!”
杨延栋等人在吴淞口休整三天,随后一路南下,经过台湾第二舰队会师之后,全家军水面战船数量突破八百之数。
抵达台南之后,会合第一舰队,此时全旭集中了大小战舰一千四百七十余艘,这些战船,从数量上来说,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
郑芝龙最强盛的时期有三千多艘船,不过一半以上都是商船,全旭带领的这一千四百七十余艘大小战舰,全部都是战船。
一千四百七十余艘战船,绵延一百多里,帆影交绰,气势如虹,南海即将迎来腥风血雨。
其实,郑芝龙就在全旭的眼皮子底子,他利用的就是灯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