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利用我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且还要我为您提供报酬,这已经是极不公平的合作方式了。如果您还要要求等价报酬……恕我直言良辰君,这就有点太欺负人了……”
和知鹰二这样对苏乙说道。
苏乙眉毛一挑,这是吃了神奇小饼干了?怎么突然睿智起来了?
应该是和知鹰二背后樱社的智囊出力了。
“和知先生,让我来问你个问题。”苏乙笑呵呵道,“你觉得是我更需要你,还是你更需要我?”
“我认为,我们是相互需要,所以更应该公平地合作。”和知鹰二道。
“错了。”苏乙笑呵呵道,“是你们需要我,否则,为什么总是你来找我,而不是我去找你?”
“我……”和知鹰二刚要辩解,苏乙却伸手止住他。
“一个月的教导,必须是倾囊相授。”苏乙淡淡道,“等什么时候收完了报酬,我再什么时候动手。”
“这不可能!”和知鹰二猛地提高声量。
“那就把它变为可能,和知先生。”苏乙站起身来,笑呵呵地看着他。
“送客!”
轻喝一声后,苏乙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和知鹰二脸色铁青。
但很快他就收拾好情绪,急忙叫住苏乙。
“良辰君,请留步!”
苏乙笑吟吟回头。
“十天,真的是我的极限了,请良辰君您谅解。”和知鹰二向苏乙鞠躬,“除非您肯做嘉纳治五郎先生的公开的嫡传弟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和知先生,你搞错方向了。”苏乙道,“你要做的,是尽量说服嘉纳先生花费更多时间来教导我,而不是劝我接受只有十天的教导机会。”
这句话说完,苏乙再不回话,直接离开了这个房间。
“真是该死!”和知鹰二悻悻地骂了一句,脸色难看地也离开了。
时间进入七月,一个噩耗传遍了全国。
热河沦陷了!
最终,历史还是回到了原本的轨迹。
二踢脚刺杀团在第二次热河战争中依旧有不俗表现,他们成功刺杀了一个陆军中将,两个大佐。
但什么都没改变。
举国一片哀嚎,民众的反日情绪再次爆发,津门的日租界也遭受了不少冲击,津门的学生开始发起抵制日货的游行示威活动,号召所有市民停止购买日货,停止为哲彭人工作。
有几个胆大的学生代表甚至找到了武馆的门口。
他们在武馆门口喊着口号,说要打倒亲日恶霸耿良辰。
这可新鲜了。
武馆管事董大友把这事儿告诉苏乙的时候,苏乙甚至有些啼笑皆非。
“我怎么就成亲日恶霸了?”他问道。
董大友面色古怪,道:“可能是和知鹰二那个哲彭人总来找您,被报社拍到了照片吧。”
“那就没错了!”苏乙有些无语,“这和知鹰二,总是爱搞这种无聊的小动作。有用吗?”
其实在和知鹰二看来,苏乙眼中无用的小动作,却是他打算潜移默化,长期循序渐进影响苏乙的过程。
“不用理会他们,他们喊累了自己会走的。”苏乙道,“现在我要去车站接人,大友哥,你开车送我去,别人就不要跟着了。”
“这……要不还是让手枪队跟着吧?”董大友劝道。
“不必。”苏乙摇头。
他是去接秘密回津的刘海清的,不宜搞得太张扬。
董大友便不再劝说。
不一会儿,车子便出了大门,车子刚准备走,没想到一个女学生突然向这边冲了过来,张开双臂拦在了苏乙的车头前。
他这举动别说开车的董大友没想到,就连她的同伴都没想到,一时间愣在原地。
好在董大友反应极快,加上车速不快,急急刹住。
这个憨厚的汉子吓了一身冷汗,也有些急了,推开车门下门就骂:“找死啊你?不想活了吗?”
“大友!”苏乙喝止董大友也下了车,仔细打量了一番吓得脸煞白的女学生,问道:“你没事吧?”
女学生也不说话,只是呆愣愣站在原地。
“没碰到她耿爷,”董大友急忙解释,“我刹得急,离她至少还有半尺呢。”
这时女孩的同学们也都冲了过来,三女一男,男的还是个四眼仔。
“珏儿,你没事吧?”
“马珏,有没有碰到你?”
“你说话呀,别吓我们!”
同学们七嘴八舌围着这女孩焦急询问,这女孩才回过神来。
“我、我没事。”她说,眼睛却大胆地盯着苏乙看,很是灵动。
苏乙见她没事,便笑了笑,打算回到车上去。
“耿先生!”但这女孩却叫住了他。
苏乙回过头来,便听这女孩继续道:“报纸上说您和哲彭人和知鹰二交往过密,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有交往,但也没有过密。”苏乙笑道。
“现在有人说你是亲日恶霸,你对此有什么可说的?”女孩接着问道,语速略快。
“说我的不就是你们咯?”苏乙笑道。
女孩脸一红,急忙道:“我们只是为了吸引您的注意,而且我们也想知道您会不会跟我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