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这才匆匆上楼。
到了楼上,双方各自落座。
吹鸡虽然吃了瘪,但他的身份摆在那儿,还是跟倪坤一左一右,坐在了主位。
“请茶!”吹鸡肃然轻喝一声,立刻有一众小弟鱼贯而入,在每一位大佬面前摆上一杯茶水。
“各位,请!”吹鸡做出请的姿势,再次开口。
“请!”
“请!”
众人略微谦让,齐齐端起茶水,凑到唇边。
这是社团谈判的规矩,吃一杯茶,就意味着双方接下来要心平气和地谈一谈,不能随意掀桌子,否则就是不懂规矩。
谈判地点在和联胜的地界,吹鸡此举,等于是在向倪坤表示诚意。
当然,吃茶肯定没有苏乙的份,因为他像是铁塔一样站在倪坤身后。
从他这个角度看下去,各位大佬尽收眼底。
吃过茶后,谈判正式开始。
社团谈判,没有旁敲侧击互相试探那一套,向来都是摆明车马。
“坤叔。”
再开口的时候,吹鸡已经改了称呼。
“坤叔,我们和联胜跟你们新记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大家各做各的生意,但是昨天你们突然砸了我们的场子,还抓走了大角强,到底是什么意思?”吹鸡率先问道。
倪坤喝了口茶,淡淡道:“大角强做过什么,别说你这个话事人不知道。敢到旺角的场子里卖你们的腰头丸,那就别怪我剁了你们的手!”
“就算大角强真的这么做过,也只是小事一桩,用得着搞这么严重吗坤叔?”吹鸡道,“大角咀一向是我们和联胜的地盘,你们突然扫了我们在大角咀的八个场子,到底想怎么样?”
“怎么样?”倪坤瞥了他一眼,“做错事不用付出代价啊?那八个场子,就当做你们付的利息了,而且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大角强的货,为什么要在旺角来卖?”
砰!
吹鸡还没说话,一个人已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
“欺人太甚!”他怒视倪坤,愤怒叫道,“别说大角强有没有去旺角卖货,就算他真的去了,那又怎样?旺角是你们新记开的吗?这些年来你们新记不让任何社团在尖沙咀、旺角和油麻地出现,我们和联胜之所以让着你们是想着和气生财,别以为我们真的怕了你们!”
“你说什么!”倪坤还没说话,这边倪坤手下的大佬文拯也拍案而起,指着这人喝骂,“火牛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大角强是我大佬,你说有没有我说话的份!”火牛愤怒叫道,“你们新记二话不说就抓了我们和联胜的叔父辈,还扫了我们的场子,分明就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倪坤另一个手下大佬甘地嗤笑一声,“我们是混社团的,社团不欺负人,难道跟你手拉手啊?痴线!”
“就是。”甘地也冷笑着道,“有本事你们也欺负回来咯?大不了就开打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