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场,陆仁把这两个老外交给了徐老暂为看管。监督他们制做玻璃。看看日头将西。陆仁便领着二凌回府。
走在路上凌风忽然道:“大人。从来没见过您这么凶地对待过谁地。”
“我也是被那两个人给惹火了。好心好意地请他们在这里开厂制做玻璃,还打算给他们也发‘师’字牌的,却没想到他们这么贪婪。”
凌云道:“大人,这琉璃真的能用沙子制做出来吗?”
陆仁看看手中的那包“战利品”,笑道:“当然可以!我不是说了在地中海一带这不过是寻常的日用品吗?回头再去知会徐老一声,只要他们两个老老实实的干,就不要为难他们。玻璃的制做方法到手之后。这两个人就让他们当个工艺指点工匠。以后他们说不定我还有别地用处。”
一月的时间转瞬即过,这两老外在徐老的监视之下老老实实的做出了一些玻璃制品。可惜这二位不是罗马平民阶层的人,虽然知道玻璃的制法,但做出来的东西就实在不堪入目。对此陆仁表示理解,徐老那边也有掌握了玻璃制法的人,之后地事就得是由本土人员进行技术改良。至于那两老外,陆仁先给了他们工匠地待遇并由徐老直接管辖,从旁辅助徐老的玻璃工艺。
又是一月的时间过去。徐老那边终于按陆仁地要求制出了头一批的无色透明玻璃板。而陆仁此时做了一个很惊人的决定——把这头批的玻璃板全部交给马钧。由马钧去制做玻璃窗!只有少量的玻璃板陆仁用水银做出了一些镜子,分送给身边的各个女子。
按下来是吩咐徐老对玻璃工艺再次改进,务必要做出好的各类器物。最起码要把望远镜的的凸镜给做出来。这是陆仁一直最想做出来的东西之一。至于玻璃带来的各种相关产品就不一一细表了。但有一点要说一下,就是陆仁在搞玻璃制品的同时还是有一定的限制的,因为陆仁不想这个泊来的事物在他手里会冲击到中国陶瓷器方面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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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ina,china……”
这天议事厅中的人都已离去,陆仁推开新装好的玻璃窗后若有所思的回到座位,在纸上写下这个单词后心道:“玻璃是搞出来了,但是这瓷器呢?真要说起来中国瓷器的影响力远比丝绸要高,不然后世也不会直接用瓷器的这个china来作为中国的英文国名。可是我这么早就把玻璃搞出来,按我的战略构思是要作为民用器皿来推广的,那会不会冲击到瓷器的发展,甚至因为玻璃的成本低这些因素使瓷器应有的重视而被降低?那么我现在做的这些事又到底是对还是错?”
苦思未得其解,陆仁也就干脆先行作罢,事情会如何发展下去也不是他所能掌控得了的。长吁了几口气走下楼去,猛然听见赵雨焦急的呼声:
“师傅,你是不是在议事厅里?出大事了!”
陆仁一惊,急忙奔出大门,见赵雨正纵马向这里狂奔而来。紧走几步迎上去,赵雨翻身下马急道:“师傅不好了!刚才泉州有船回来报急,说是山越那边出了大事。”
陆仁大惊失色,他这段时间以来最担心的就是刘那边,马上追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雨道:“弟子也不知详情,我是看到船上的报急旗号就先赶过来了,这会儿船快靠岸了吧。”
“凌风、凌云,我的马呢!”
心急火燎的赶到码头,见泉州归来的船只是四只小型的齿轮型螺旋桨快船,而从水手们疲惫不堪的情况来看,应该是日夜兼程赶回来的。陆仁跳上码头,一把抓住一个水手的衣领急问道:“你们这一队的主事之人是谁?快带我去见他!”
水手见是陆仁,急忙把陆仁引入首船的船长舱,里面是一个二十三、四岁的女子,正是黄信一直没有娶过门的阿菊。只是现在阿菊半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臂间腿间还绑着绷带,竟然是身上带伤!
陆仁疾奔至床边追问道:“阿菊,你没事吧?山越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刘刘太守他生出变故?”
阿菊见是陆仁也激动不已,勉强在床上爬起身,话声都带着几分哭腔道:“我伤无大碍……大人,刘太守他……”
“真是刘他生变了吗?真是他生变了吗!?”陆仁脑中嗡嗡作响。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吗?他最终还是赌输了吗?一时间头晕目眩,倒退两步靠在舱壁上,几乎就要晕眩过去。
阿菊这会缓过来一口气,接上话道:“刘太守与黄信危在旦夕,可能只有大人你才能救得了!大人,求你快去救救他们!”
“嗯?”陆仁被这句话唤回一点精神,人又马上蹦了起来吼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说清楚!”
赵雨这会儿也追进舱来,见陆仁与阿菊各自焦急,却因为这一份焦急闹得都自身语无伦次,忙上前柔声劝住二人,让他们都冷静下来一些,这样才好说清楚情况。
喂着阿菊喝下几口水,阿菊又依言作了几次深呼吸,总算是平复好刚才太过激动的心情,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