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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的炮声,仿佛震撼了整个浩瀚无垠的印度洋,月色黯淡,海风肆虐横吹,怒涛翻腾、拍击,一枚枚火箭弹带着绚烂的尾焰划过夜空,呼啸着向荷兰人的舰队飞去,一团团火光腾起,声震霄汉!
荷兰人有着自己的骄傲,他们是海上的霸主,可不是印度阿三可比,而且维尔纳多是个性格异常沉着坚毅的将领,不战则已,战则视死如归。
一艘艘荷兰战舰变成了巨大火把,在海面上熊熊燃烧,余者却是前赴后继,乘风破浪冲来;
维尔纳多很清楚,他没有多少时间,如果不能迅速重创柯宸枢的两艘宝船,他们不但会落到下风口,而且将会被两面夹击;
因为余波率领的12艘飞剪船已经改变了向东北的航向,正左转过来,而原来被莫卧儿舰队冲乱的1o艘飞剪战舰,也正在摆脱混乱不堪而无法做出任何还击的莫卧儿舰队。
维尔纳多已经顾不得去鄙视普拉莫尔了,秦军两艘巨大的宝船其火力之猛,简直恐怖得让人无力!火炮喷薄不休,火箭弹腾空而来,还有那些步枪子弹啾啾如雨,荷兰士兵对此付出了巨大的伤亡,甲板上到处是尸体。鲜血汇成细流汩汩地流到下层的船舱里。
尽管如此,维尔纳多还是义无反顾冲向两艘宝船。一门门火炮打得炮门全红了,来不及等待自然降温。提上海水直接泼上去继续开炮。
维尔纳多手下无论是真正的战舰,还是武装商船,都有不容轻视的火力,此时已经冲近百步之内,一阵阵的弹雨倾泄而去,打在两艘宝船上,舱室摧毁。木板横飞;
更为恐怖的是敌人的霰弹,像冰雹一样铺天盖地落下。甲板上弹珠乱射,噼噼啪啪地收割着人命!
以生命和鲜血凝聚的沉重恐怖尤如一头噬血如狂的怪兽,笼罩在这片无限的海域之上。它张开那狰狞的大口,贪婪吞噬着怯弱者的心志。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陈有铮带着十名手下,伏在舷边用火箭弹予以敌人最直接的还击!结果须臾之间,十名队友就在暴雨般的霰弹下全部牺牲,陈有铮自己也被射伤一臂,几乎断掉,他大喊这个,大喊那个,那一个个战前还鲜活的生命,此刻已经没有一个人能回答他。
陈有铮怒瞪着赤红的双目。钢牙紧咬,死力不让泪水肆虐,此时。还不是流泪的时候!他拼命扒开战友的尸体,把压在下面的火箭溜起来,架到艘舷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勇敢,他只知道自己无路可退,甲板上敌人的霰弹还在阵阵的射落,如暴雨一般。离开了藏身的艘舷,陈有铮知道自己肯定会立即被射死!
啾——!
虽然只剩下独臂。陈有铮还是顽强地扳动了火箭溜的扳机,撞针打在燧石上,引箭火箭弹后室的发射药,炮弹立即呼啸而去,带着无尽的怒火,狠狠地击在一艘敌舰上层舱室处,轰!随着激烈的爆炸,敌舰的舱室整个被掀飞,熊熊大火随即冒起,吞噬着敌人的战舰。
“我为你们报仇了,小艾,大勇……你们……听到了吗?咱们,生是海军的人,死是海军的魂.......”陈有铮含泪喊到一半,噗的一声,一枚弹珠刹时射入他的面门,带着他仰面倒去......
下屋的炮舱里,谢纯如癲似狂,不断地喊着红毛鬼还他炮长的命来,不断地把一枚枚炮弹向敌舰倾泄,脸上满是泪水和汗水,还有血水!
他们的1号炮只剩下他和李贵、李二柱,每发一炮,火炮都会被巨大的后坐力弹回,装好炮弹后必须合力把火炮推回舷窗炮位,谢纯三人又装弹又推炮,一刻不能停。
一枚实心弹丸,只有十八斤,平时他搬来搬去轻松易常,而此刻,他却几乎抱不动了,体力透支了太多,让他双手已经脱力到几乎失去了知觉。
舱室里剩下的火炮还在拼命地轰鸣着,弥漫的硝烟让人几乎看不到任何东西,呛得要死。
“谢纯!你停下,你必须停下!不然你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军医冲上来,抱住谢纯的大腿,直接将他扑倒,然后从药箱里拿出酒精倒到他大腿的伤口上,谢纯伤口处已经麻木,感觉不到多少疼痛,稍作清洗之后,军医再倒一把金创药,然后开始包扎。
倒在地板上的谢纯,脑海中一片迷糊,耳边轰轰的炮声还在连绵不断地响着,有自己的,有敌人的,不管哪方的炮声,听在他耳里都已经感觉很遥远,谢纯迷糊的脑海中,隐隐又浮现出家乡的小桥流水,桑园农舍,还有白发苍苍的老母亲依门盼子归.....
“娘,儿回来了.........娘,您别哭,儿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