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和江山社稷坛就不用细说了,这些建筑都是满清皇权的象征,必须毁掉。
若是继续将它留在辽东大地上,他就会成为女真人的精神寄托,鼓舞他们不断反抗。
两个时辰之后,在如血的残阳中,盛京的皇宫接连传出几声巨响,满城震动;
远远望去,但见大清门、大政殿、崇政殿这些高大的,代表着满清皇权的建筑纷纷倒塌,烟尘滚滚,火光耀眼。
残阳如血,脉脉无言,或许倒坍的绝不仅仅是几座建筑,而是一个王朝.......
城中的女真人惊恐地望着这一切,他们想呐喊,想拼命,想.......但他们什么也不敢做,只能躲回家中吞声大哭,然后取来剪刀,艰难地剪下头上的小辫子。
第二天,田横派兵逐家排查,但凡有谁还敢留着辫子的,二话不说,立即斩下头颅悬于城门示众。
秦军虽然凶悍,但城中还敢留着辫子的人不多,所以其血腥程度,不及多铎在扬州犯下的暴行的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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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
府衙里传出了激烈的争吵声,这次宁完我毫不的退让,向多铎据理力争道:“王爷,不能再等了,必须立即决堤,这样还能阻挡蒙轲一阵子,以便咱们向西转战,先击败马永贞。”
“不行!”多铎吼道,“这是大清最后的机会,一定要淹没蒙轲,否则大清再也没有机会扭转乾坤了。”
“王爷!”宁完我当头大喝,想喝醒多铎,“王爷您醒醒吧,蒙轲十万大军没有乘胜前来攻打商丘,却突然转攻夏邑,这分明是要避开黄河,他大军的后勤原来都是通过黄河来运送,他没有理由放着商丘不来攻打,却去攻打夏邑,王爷,蒙轲一定是猜透了咱们的计划,所以才有意避开黄河沿线。”
“夏邑离黄河不远,一但决堤,他一样要被淹......”
“但不足以让他全军覆没,他最多是被困住三几日,大水一退,他照样可以挥师北上。”
“这都是你的猜测,蒙轲怎么可能猜到咱们的计划,夏邑就象是商丘的西南门户,蒙轲在攻打商丘之前,先扫荡外围这不是很正常吗?”
宁完我见多铎就象一个溺水的人,还死死地抓着那根稻草不放,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但无论自己如何劝说,他就是不愿醒来。
“王爷,马永贞四万步骑,快到洧川县,离开封不过两百里啊!如今开封,连勒克德浑收拢回来的兵马全算上,也不到五千人。且是新败之师,马永贞四万大军,快则两日,迟则四日,便可兵围开封,到时万一开封失守,就连咱们也无路可退了,王爷,你醒醒吧,别被鬼迷了心窍啊!”
宁完我虽是汉人,但却是满清的死忠,此刻见多铎执迷不悟,还想死抓着那根不切实际的稻草不放,他可谓是声声啼血,不顾顶撞多铎的结果,拼命劝说。
啪!多铎突然狠狠地甩出一个巴掌,把宁完我扇得横摔在地,半边脸倾刻间红肿起来,嘴角鲜血直流。
多铎象是发疯一样,接着冲上去,狠狠地踢了两脚,然后指着满嘴是血的宁完我大骂道:“你还当自己是神仙吗?还想让本王什么都听你的,最该死就是你和范文程那只老狗!当初要不是你们拼命劝我十四哥入关,说什么中原江山唾手可得,我大清在辽东好好的,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田地?你该杀!该杀!”
多铎一脸狰狞地大骂着,情绪十分激动,大脚不停地往宁完我身上踢,就象踢一条死狗。
哀莫大于心死,见多铎连基本的理智都失去了,宁完我只感万念俱灰,甚至身上的疼痛感都没有那么强烈了。
多铎的表现,完全是一个王朝覆灭前夕的那种歇斯底里,那种盲目疯狂,宁完我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崇祯皇帝,喊出“朕非亡国之君,尔等才是亡国之臣”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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