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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州位于淮河南岸,八公山南麓,东望凤阳,西隔淠水与霍邱县为邻,南与肥西、六安县毗连,北与颍上县接壤,东淝水自庐州北流而来,绕寿州汇入淮河。
这里是南下北上的交通要冲,东晋时著名的淝水之战就发生在这里,因这场战争产生了“投鞭断流”、“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东山再起”等耳熟能详名词。
此刻,对寿州城中的伊尔根觉罗.阿山来说,何尝不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呢。
那个该死的瓜尔佳.鳌拜枉称满洲第一勇士,竟然屁也不放一个,就逃过淮河,一溜烟逃到颖上去了。
这是第一勇士该有的行径吗?这分明是逃跑勇士。
其实阿山多少有点冤枉螯拜了,螯拜一溜烟撤到颖上去,绝不光是贪生怕死这么简单,这是满清内部分裂不断加剧所造成的。
南下以来,苦活累活多铎都让螯拜去干,主力撤走时,给螯拜留的几千人马又都是挑剩的歪瓜劣枣。
螯拜认为,多铎分明是想借秦军之手,将他这个豪格一派的主力干将灭掉。
否则,如果多铎真是希望他留守凤阳的话,就应该留些精兵,拖不下去时才有突围的可能。
既然多铎不仁,也就怪不得螯拜不义了。
阿山实际上是满清内部派系斗争的牺牲品,他大发了一通雷霆之后,登上南面的通淝门,但见城外秦军连营数里,旌旗漫漫,随西风翻卷不息。
城外几十个秦军跃马冲来,沿着护城河外侧飞驰,不断往城头放箭,箭身上绑着纸条。
阿山让人捡来一支箭。打开上面的纸条,只见纸条上字着:主动放下武器投降者,可得优待。负隅顽抗者,杀无赦!
阿山看了再次大怒。让人把秦军射上城头的劝降书尽数收缴起来,但这不会有什么效果,城头很多士兵都看过劝降书了。
秦军的劝降书如此简洁,就象是最后通牒,口气不容置疑,要嘛降,要嘛死。
怒火中烧的阿山当即点齐两千人马,亲自出城与秦军厮杀了一阵,但没讨到什么便宜,两军各伤亡了几十人马。阿山眼看秦军士气如虹,他的人马根本冲不动蒙轲的步兵大阵,只得匆匆收兵回城。
蒙轲又派兵在北门和东门外都挖了壕沟,堵住清军出路,然后把兵力集中到南门和西门。开始猛烈攻城,并派人在西门外挖地道,准备炸塌城墙。
与此同时,李九的几千骑兵也到达了寿州,让秦军声势更加浩大。
城中清军都知道自己已经身陷死地,不可能有缓军能渡淮南下支援他们了,士气极为低落。但阿山不甘束手待毙,在他的严令下,清军困兽犹斗,只是他们能支撑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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滁州城里的秦牧,对寿州的战事非常有信心。虽然,一直以来由于蒙轲与霍胜、崔锋等人的关系。他隐隐压着蒙轲,但对他的军事才能,秦牧却绝对是有信心的。
有蒙轲在,他完全没必要把精力再花在寿州的战事上。
此时,贵州的捷报终于传了回来。秦牧的精力也暂时被引到了西南。
司马凯在西南事务方面,显然是提前下了一番功夫,只听他侃侃而谈道:“西南地区,各族杂居,难以治理,自秦汉之后,历朝历代一直难以真正有效统治,不过从汉唐时采取的羁縻制度,到元明时采取的土司制度,对加强西南的治理有了不小的进步;
明立国之后,除了元代固有的宣慰使、宣抚使、安抚使三种武官职务外。又增设了土知府、土知州、土知县三种文官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