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夏承德咽得太急,噎了一下。他伏身到旁边的溪水里,牛饮了一通,才长长地舒一口气。
“将军,照我说,咱们派人混进来安县城去,到了晚上里应外合,把来安夺下来也未必不行。”旁边的周重山似乎是受够了这种苦,带着一腔怨气说道,他是当初在松山跟着夏承德降清的人,一向被夏承德当着左膀右臂看待。
夏承德摇头道:“来安可是有两秦军驻守,那么容易夺吗?再说了,夺取来安做什么?滁州离来安不过几十里,咱们一但夺取来安,滁州的秦军半天就能杀到,你想被困死在来安城里吗?”
“可咱们这忍饥挨冻的撑着干嘛?”
“干嘛?当然是袭击秦军的粮草辎重,现在秦军的粮草都是在扬州终转,咱们晚上就出发,昼伏夜行,隐伏到扬州附近再说。”
“将军,再过去可就是没有这样的山林可藏身了,万一被秦军发现怎么办?”
“危险也得去,不然咱们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王爷会放过咱们吗?”
俩人正聊着,有个手下飞奔上山来,喘着大气向夏承德说道:“将军,将军..........小的打探到一个重大消息,秦牧.......秦牧来了滁州。”
夏承德一惊,急声追问道:“秦牧来了滁州?带来多少人马?动向如何?”不光是夏承德,旁边的周重山也大为焦急,只道是自己暴露了。
“将军,秦牧只带来两千人马,他是来.........他娘的,秦牧是来会他的好相好的,那个.......那个守清流关的红娘子,听说长得很美,和秦牧有一腿,小的听说秦牧来滁州之后,立即去找那个红娘子,俩人游山玩水,好不快活,小的回来的时候,听说他们正在琅琊山的醉翁亭......”
“等等,你说秦牧带着红娘大在游山玩水?”夏承德表情复杂,有疑惑有欣喜。
“是的将军,小的远远能看到他的王旗,还有那红娘子总是一身红衣,这个远远也能看到。”
“他身边带着多少人马?”
“出游时只有两三百人,不过都是骑兵。”
夏承德一听眉头直皱,他现在身边也只有几百人,而且都化装成难民的样子混过来,自然不能骑马,武器也是比较容易隐藏的短刀为主,弓箭都极少。想要击败秦牧两三百骑兵那是痴心妄想。
何况想想就知道,秦牧带在身边的些两三百人,肯定是身经百战的悍勇之辈,别说人数相差不大,就算是自己的三千人马都集结起来了,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人家。
“重山,你亲自带些兄弟去,把情况打探清楚些,记住,小心些,切莫打草惊蛇,暴露了行藏。”
“是,将军。”
周重山等人本就是难民的样子,根本不用再打扮,分散混到滁州附近,分头打探。
到了黄昏,周重山趴在城边的树丛里,亲眼看到秦牧与红娘子带着两三百人马回城。
到了第二天,秦牧依旧带着红娘子出城打猎,俩人一路打情骂俏,状态亲密。
周重山等人多方打探,确定无误后,赶回到大林山回报夏承德。
夏承德觉得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但想来想去,秦牧身边虽然只有两三百人马,但滁州城加上清流关的守军,加起来却有六千多人。
秦牧白天出城游玩,晚上又回城,而滁州如今又禁止难民进入,他们只能在白天动手,这几乎是不可能奏效的事。
如果把三千人马全部集中起来,只怕还没等到动手的机会,就被秦军发现了。
而完全用偷袭的办法,显然又不大可能办到,不管再突然,最后势必要有一个强攻的过程。夏承德左思右想,总难以找出一个保险的办法来。
周重山提议道:“将军,咱们不如把这个消息回报豫亲王,让豫亲王派兵前来,将军请想,从泗州到滁州也不过两三百里,骑兵一天一夜便可杀到。现在滁州只有五六千人马,咱们的大军突然到来,就算不能一举击杀秦牧,只要将他围在滁州,秦军也势必大乱,到时咱们岂不是就可以围城打援,各个击破了?”
夏承德觉得周重山的话不无道理,不管如何,他决定先将军个这消息上报给多铎,由多铎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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