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英杰执礼越发恭谨了,秦牧发展之快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眼看秦牧的家业越来越大,他对秦牧来说越来越不起眼,许英杰心里急啊,是以匆匆赶到了长沙来。
“许东家请起,你再这样咱们就显得生分了。”
“多谢大人。”许英杰见秦牧一如往昔平易近人,心中稍安,神态也自然了不少。
然而他回过头来却发现马永贞正屈膝欲跪,不禁吓了一跳,马永贞作为秦牧手下大将,要行跪礼,而他刚才只是行揖礼,他差点没扇自己耳光..........
这回秦牧反应极快,不等马永贞跪下,便迅速上前扶住他说道:“马大哥你这是做什么?”
“大人.........”马永贞有些难以开口。
秦牧含笑说道:“我一直当圣上没下过那道圣旨,希望马大哥也能把心放下来,这次我传你来长沙,不是为圣旨的事,却是对马大哥另有安排。”
“马永贞一介莽夫,出身低微,且反过大明,承蒙大人不弃方有今曰,马永贞愿为大人效死,若违此誓,天地不容,大人有何吩咐尽管下令,马永贞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马永贞本不是把这种话挂在嘴边的人,但崇祯那道圣旨下来之后,他却不得不正式表个态。
“我若是不相信马大哥的人品,当初我绝不会孤身入你营中。好了,咱们几人许久不见,都坐下来吧,咱们边吃边淡。”
花厅内只留下董小宛侍酒,桌上三五样家常小菜,既不丰盛,也不至于太寒酸,董小宛帮三人斟满酒,就静静地站到秦牧身后。
略略动了几筷之后,秦牧先开口道:“正所谓无农不稳,无商不富。许东家来得正好,本官正好有些事想麻烦许东家。”
“大人看得起小人,是小人天大的荣幸,谈何麻烦,大人有何吩咐尽管示下。”
“是这样,本官手上有一笔银子,这钱呀藏着就成了死钱,必须让它流动起来,才能产生效益。只是本官忙于军政,无暇顾及此事。本官自个琢磨了一段时间,有意设立一个部门专司负责金融、商业方面的运作.......呃,金融这个词嘛,稍后本官再向许东家详加解释,这个部门的负责人本官有意让许东家来担任,不知许东家可愿意屈就?”
许英杰没想到秦牧突然抛出这样重大的事情,可谓是又惊又喜,他连忙起身作揖道:“巡抚大人瞧得起小人,小人岂能不识抬举,自是求之不得。只是事关重大,小人生姓愚鲁,万一有负大人所托,岂不罪孽深重?所以还望大人能稍加明示,否则小人真不知如何进退了。”
“坐下,坐下,来,咱们先干一杯。”秦牧举杯,与许英杰、马永贞同饮了一杯,这才徐徐说道,“常言道,皇帝不差饿兵。这打仗事实上打的就是钱粮啊,朝廷手上若是有钱有粮,何至于落到如今这种地田?有鉴于此,本官不得不重视此事。本官提到的金融运作,说白了就是让许东家到江南去圈钱。”
圈钱?许英杰似懂非懂,这对他来说是一个相对陌生的概念。
马永贞也停下了筷子,静静地听着,秦牧拿下湖广后,没有象别人一样继续扩军,依旧保持湖广十万,赣南三万的兵力,只是在俘虏中挑选出一些劲卒,代替原来的老弱加以强训。和其他明军老弱占半过不同,秦牧手下的人马很少有超过三十五岁的士兵。另外秦牧在民生、土改、人才培养等于方面一齐着手,现在又来一个什么金融运作和通商;
想到这些,马永贞不得不打心眼里佩服秦牧的远见卓识,秦牧看似东一拳西一拳,但他规划的这些东西若能顺利实施下去,将来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呢?
秦牧接着说道:“朝廷穷得连军饷都发不出,亿兆生民连三餐都吃不饱,但那些士绅富户却过着脑满肠肥的生活,他们钱多啊,不把他们的钱圈过来,咱们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来几个铜板。许东家不必自谦,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的为人与见识本官都十分看好。只要你愿意,这个部门本官就交由你来负责了。这次去江南圈钱,咱们也不是强抢,只要变个法子,就不难让士绅富户乖乖把钱拿出来供咱们使用..........”
秦牧这话不但让许英杰和马永贞来神,就是站在他身后的董小宛,也不禁充满了好奇,屏住了呼吸等着他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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