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住马十三的两个人,一个叫李式,另一个叫朱一锦,他们架着昏迷的马十三进入旁边一条小巷,敲开一小户人家的大门,未等开门的主人询问来意,匕首就架了过去。
二人行动干净利落,控制住房屋主人后,就在厅中将马十三弄醒。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马十三一醒来就惊声问道。
“我是你大爷。”朱一锦答得更干脆,手上那把锋利的匕首顶在马十三的眉心中间,让马十三双目变成斗鸡眼,“现在老子问你一句,你就答一句,你若想尝尝这匕首的滋味,不妨说假话。”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您问,您问什么小人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李香君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李李什么,谁?小人没听过呀啊!”
马十三一声惨叫刚出口,就被朱一锦捂住了嘴巴,但脚趾头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冷汗直冒,双目鼓起,如同一只鼓满了气的癞蛤蟆。
“你大爷我盯着你好几天了,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你落单,算你的好日到了,这些天你在巡检司进进出出,仁通分号一案分明是你背后的主子在指使,少他娘在你大爷面前装蒜,说不说?”
“小人小人真嘶真不知道大爷你说的李啊。”又是一声惨叫,那彻骨的疼痛让马十万全身剧烈扭动,很快痛晕了过去。
朱一锦再次将他弄醒,一脸狞笑地接着说道:“你可以再试试,老子正好再过过手瘾。”
马十三望着他那嗜血的样子,心尖直颤,脚上的剧痛让他神志有些迷糊,朱一锦再次挥动一下匕首,立即吓得他连声说道:“好汉饶命,小人小人都说,都说,那李香君还关在巡检司大牢内,没受什么苦。”
“这事是谁在背后指使,你把前因后果都说清楚,不然嘿嘿。”
“我说,我说。”吓得尿了裤子的马十三再也不敢隐瞒,把情事的经过一一说了出来。
巡检司对面的一家客房内,苏谨透过窗户观察了对面的巡检司一会儿,然后满脸焦虑地在房中踱起步来;
房中散坐着七个彪形大汉,目光全都盯着苏谨。
“苏大哥,照我说,咱们直接杀进巡检司,把人救出来一走了之,出了这南昌城,谁能奈何得了咱们。”
“不可鲁莽,要把人从牢里救出来,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或许能办到,但想把人带出南昌城,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咱们空守在这儿,万一人在牢里出了什么事,如果向大人交待?”
这一点正是苏谨最担心的,李香君一个娇滴滴的美人,进了大牢后谁敢保证没人动歪心思?他受秦牧重托而来,若是李香君在牢中受辱,等秦牧到了南昌怎么向他交待?
恨只恨当日来迟了一步,李香君在中午入狱,他们下午进城,只差了一个时辰,想到这,苏谨不禁捏紧了拳头,实在不行也只能冒险一试了。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敲响,坐得靠门的一个大汉快步上去把门打开,便见朱一锦迅速闪身进来,门一关,他便抱拳说道:“苏大哥,把马十三那厮弄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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