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鸿羽伸手指了指自己，看向咒术老师。

“没错，就是你们俩。”

白泽瞟了赵鸿羽一眼，意味不言而喻，耸了耸肩和他一起站了起来。

在老师的注视下，赵鸿羽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句话来。

他刚刚在和白泽借书，压根没听到讲台上老师提了什么问题。

“坐下，下次上课不要开小差。”老师大概也没希望两人能答出来，之所以点起两人，也是看他们在底下走神嘀咕，喊起来提醒一句罢了。

赵鸿羽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回到座位上，察觉身边白泽还直楞楞地挺着，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角。

白泽却没有同他一样坐下，只是看向讲台上再次捧起课本，准备继续讲课的老师，朗声问道。

“老师，我能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吗？”

“额...当然可以。”咒术老师放下书本，又仔细打量了白泽一眼，意外地道。

白泽停顿思索了片刻，才缓缓答道。

“我认为现代的咒术基础理论，根源于元末的青田居士的融汇理道诸法......”

“......而阳明先生的心学理论乃是诸多理论分支的集大成者......”

“他主张人心即是天理，能把心与咒、知与道统一起来......”

“......泯合朱子偏于外、陆子偏于内的片面性，解决前代术士遗留下来的问题，真正意义上奠定了现代咒术的基础理论。”

白泽答完，微鞠一躬。

空阔的教室似乎仍在回响着他的声音。

“挺...挺好。”老师难以置信地凝视着白泽，用略显磕巴的声音表扬道。

咒术的基础理论起源问题，是一个所涵甚广，无所不包的话题，一个刚入学不到一个星期的学生能够把这个问题剖析地如此透彻，简直不可思议。

“这位同学，能告诉我一下你的名字吗？”

“老师，我叫白泽。”白泽恭谨地答道。

“白泽同学，课堂表现分加两分，非常不错。”咒术老师点点头肯定道，完了又严厉地瞪了赵鸿羽一样。“其他同学上课注意不要打搅他人听课。”

......

讲解了一些咒术原理的教师，开始教授学生第一个咒术【生光】的知识。

“刚才已经讲解过符纹的内容，下面结合我讲的咒语来一遍。”

“同学们，可以跟着我一起念咒，注意保持静心和咒语音律。”

“地煞一咒术【生光】！使其光亮！”

霎时，一团苍白刺目的光芒从咒语教师手中浮起，像是一团光团悬浮在空中。

“这是咒术【生光】精通后能产生的高级形态研究，等你们以后......”咒术教师正长篇累牍地讲解着，却听到台下学生一片倒吸凉气和哄闹声。

“好家伙......”

“喂，太扯了吧？”

“又是他诶？那个他叫啥来着......”

“他叫白泽。”

“......”

刘安抬头一看，便看到一个和他手中毫无二致的明亮光团正飘浮在学生当中。

？

他脑袋宕机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