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桌一旁的地上,满是零碎的折子。
君泽天握着拳,目光如炬,凝视着颤抖的众人,冷着脸不满道:“平日里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倒是折子不断,一个两个能说会道的很。怎的今日,轮到为国效力的大事,就不堪用了呢!”
众人忙求饶:“陛下恕罪,臣等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君卿歌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一遍,凉凉道:“你们也觉得自己该死吗?”倒是有自知之明。
众人闻声顿时心惊肉跳,心下恶狠狠的怒吼:这踏马是托词啊!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她们已经爬到这荣华富贵的位置。
众人如今怕死的很,又怎么会求死!
君泽天被这么一打岔,倒是退散了火气,却也跟着君卿歌一块吓唬道:“确实该死。”
一个两个没胆子的软骨头。
合该吓一吓她们。
众人忙磕头:“陛下恕罪,陛下饶命啊!”
这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三皇女殿下是不是脑子瓦特了?
怎的这情面上的话,也能理解成这么骇人的意思。
君卿歌:大佬心情不好,也得让你们一起也跟着不得安生。
……
柳江阴笑容温润,声调平和,道:“陛下,逍遥王自愿为国效力,也是好事一桩,您保重凤体,莫要动怒了。”
她是臣相,若是甘当接待使,那也太过巴结他国了,蒋伯岚也是因为如此,不好请缨。
杨延安就更不必说了,一个武将,她若是请缨,便会弄巧成拙。
玄庆是无人了吗?还得靠武将拦文官的活计。
因而这事,才墨迹到了现在。
……
君泽天闻声暼眼过去,接下了这个台阶,毕竟她也不能随意砍死这群人,若是朝堂空虚,势必会影响玄庆国的稳定,得不偿失。
软骨头也有软骨头的作用。
……
于是君泽天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听到了,却仍旧沉着脸,朗声道:“既然左丞开口了,饶过你们一命,也不是不可。”说完停顿,字字珠玑道:“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便罚你们各自备礼,以感谢我儿卿歌如此忧国忧民。我儿平白无故的为你们这群不堪重用的人受累,你们良心可安?”
柳江阴:“???”怎的三皇女殿下为国效力就是替百官受累了?
众人含着泪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