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扬了扬手“那就有劳萧大人了,对了,不要太铺张浪费,陛下常常告诫我要节俭!”
“谨遵太子爷吩咐,雍州民穷,下官也不敢大肆铺张!”
走在路上,雍州别驾曹宾问萧魁“萧大人,这太子爷都朝不保夕了,您费这么大劲往上贴,到时候太子倒了,可是要牵连到您的!”
“我说的话你是从来没认真听过啊,尊敬太子也就是尊敬皇帝,何况太子一时半会儿还倒不了,要是真倒了,新太子在雍州还得靠我们!”
“太子来督查雍州钱粮转运的事,咱们不准备准备?”
“你糊涂!太子爷仁厚,那个邓华可不是等闲之辈,与其费尽心思准备,倒不如卖些破绽让他们去查,最好是把火引到凤翔军那边,王家的势力太大了!”
“萧大人果然还是老谋深算,属下一辈子都学不完啊!”
“少拍马屁,安排人把太子身边的东宫属官打点好,不要太过,点到为止即可!”
太子一行人被安排在长安城雍州刺史府西侧的三处宅院,按照太子的要求只是普通宅院,总算把众人及卫队安置了下来。
太子和邓华连同红衣内卫住在东边的宅院,为的是方便出入刺史府,东宫属官和卫队便在另外两所宅院住下了。
过了三日,雍州簿曹从事送来账本,太子准备命人核对,邓华阻止了“这账本放在这里,跑不了,也看不出什么!要查得想其他办法!”
太子朝着大门方向看了看“我们一出去便是前呼后拥,就算想派人暗中打探也难,再不看账本,可就真没什么可查的了!”
“不妨,太子可命萧魁这几日准备酒席招待东宫属官,咱们不仅不出去,还不做事!”
“萧魁何等奸猾,邓大人这一招瞒不过他的,他们也绝不会放松警惕!”
“太子爷,我们吃喝个三天,第四天太子爷派出卫队直接去东市西市把买卖粮食的店家粮仓全部给封了!”
“这是为何?无故封市,又查不出问题,到时候再激起民变可就!”
“雍州钱粮转运的纰漏,老臣素有所闻,官仓的上等粮米被他们调换给了商号,官员们从中渔利,而他们料定我们必会去查官仓,现在的官仓里定是上等粮米。商号里面的多半是些劣质粮米,正好有理由给封了,商号一封不怕他们不着急,他们一着急就会狗急跳墙忙中出错!”
“我看邓大人的奸猾比萧魁更狠,哈哈,好幸亏有你邓大人在,不然本王还真不知道如何下手!”
“太子爷快差人去给萧魁下令吧!”
萧魁接到太子的命令觉得不可思议,便召集别驾从事等人商议。
“太子素来谨慎,如今突然要我等设宴款待,这里面定有文章!”
“我听东宫中庶子魏潇说太子知道自己做不久了,来的路上每晚上都亲自拿酒来与卫士们饮酒!”
“我也从东宫太子洗马秦和安那里套出话来,太子的节俭谦逊都是做给世人看的,在东宫照样偷偷饮酒作乐!”
“打住,我怎么觉得是你们被东宫那班人给收买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孽,你们这些天更要小心谨慎,尤其是官仓要把守好,东市和西市的粮米交易先给停了,待他们看过官仓之后再说!”
“要是他们直接去东市和西市,会不会”簿曹从事谢定明提醒萧魁
萧魁略一沉吟“你差点误导我了,我都说了,东市西市全给停了,停市了他们自然不会去查,官仓里的官粮都在,就算打开商号的粮仓也找不出一袋官粮,到时候我们还可以参他们一本!”
“会不会他们暗中派人去各乡各亭查访,或者先派人去了凤翔军那边?总之我们得小心啊,他们这几天大门不出,我们能探知消息也就是在晚宴上,可全是些酒话,不知真假啊!”别驾曹宾还是有些心虚
“别自己吓自己,长安州府及周边各县,本官已安排了一些人,他们要暗查,就去暗查,他们也能查到本官提前安排好的东西,怕什么?凤翔军那边就更不用担心了,东宫与大将军府素来不和,太子真要派人去查了,那就有好戏看了!”
展飞在王复的亲自护送下,跟着母亲上了去洛阳的马车,每次在驿站歇息的时候,展飞总要问王复和董兴一些问题。
“王大将军,为什么这一路上会有这么多人要袭击我们的车队,难道是你杀人太多,敌人遍布天下了?”
王复冷笑一声“你父亲也征战几十年,他的敌人不会比我少,小子,也就你敢和我这么说话,换了别人”
“换了别人,王大将军就送他去见鬼了是吧,你自己说和我爹是挚友,所以我才和你这么说话,你要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得得得,你随便说,免得传出去我王大将军成了小气鬼”
“王大将军,你说袭击我们最卖力的是忠义堂的人,这个忠义堂听名字好像不错啊!”
“你这小鬼,不就是想说忠义堂是忠义之人,杀我们这些不忠不义的人,忠义堂都有好几百年了,是个杀手组织,第一次截杀你们和给你们下药的就是他们。我一直怀疑他们在朝中有内应,找到你们的速度居然比我还快了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