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罡烈连忙回头看去,只见那女仙站在太阳真宫前,衣袂翻飞,无边光焰之中如同一株红芍药楚楚动人,抿着嘴儿笑道:“先生只夸耀东王公的本领,妾身还不知先生本领如何。”伸出芊芊玉手一指,无穷太阳真火凝聚成平坦大道,从太阳真宫一直铺到外界,长有万里之遥,光滑如镜。
那仙子笑道:“妾身这真火大道乃是独
,最是坚硬,无物能催,先生若能在真火大道上踩出妾身便服软了。”
朱罡烈呵呵笑道:“此小道尔,不足入方家之眼!”化身万丈金人,峥嵘筋躯,抬起右脚向那真火大道踩下,留下三米深的一个足印,劝道:“仙子莫要再试探,贫道是好脾气,东王公的脾气却有些阴柔。”说罢,手托六口造化神钟离去。
背后,曦禾仙子见他走了远了,莲步轻摇,小心翼翼来到朱罡烈留下的巨大足印之中,咬着嘴唇,笑道:“我不想嫁,便有法子不嫁,到时你知道了,看你怎么逼我!”檀口微张,从足印中吸出一道金光,其形如龙,倏忽钻入曦禾体内。
朱罡烈出了这座太阳真宫,心中隐隐觉察不对,但哪里不对却想不明白,以他地手段和修为,即便曦禾要暗算他,也绝不可能得手。朱罡烈思量一会儿,便不放在心上,冷笑道:“若你不识时务,即便与陆压翻脸,俺老朱也要辣手摧花!”
朱罡烈来到东皇宫中,将六口大钟交与陆压道君,笑道:“事成矣。道兄,你炼成十二编钟之后,须助我夺宝。无论恶还是黑龙,都非我一人所能匹敌。”
陆压接过六口造化钟,查看一番,见朱罡烈没有在其中埋下杀手,喜道:“承劳,承劳。修道者一切事物直指本心,我受了你的好处,怎能不有所回报?敢问道友,你所看重的宝物,竟是何宝,让你连造化钟也舍了?”
老朱谄笑道:“我一个无福之人,哪里有福气得到好宝贝?一道即将成熟的先天不灭灵光而已,还不知是什么宝物哩。”
陆压道君哈哈笑道:“道友真是大手笔、好算计!六口造化钟,换来一道先天不灭灵光,果然是好买卖!真小人,真小人也!”随即傲然笑道:“不过道友也吃我算计了,这造化钟固然是十二口为一编,但不是本来面目,我只需将十二口完全祭炼一番,便能融合为一口混沌钟,威力无限,比那先天不灭灵光也丝毫不逊!”
朱罡烈听到这混沌钟的名号,竟然也有些道心不稳,失声道:“果真如此?”跺脚道:“失策,失策啊!”
陆压道君微笑道:“能让朱八老祖吃了闷亏,贫僧也有些洋洋自得。”顿了一顿,又道:“这钟我还需祭炼月余,才能勉强成型,道友可四处转转,过了一个月,贫道便会去元元大陆寻你。”
老朱犹自懊悔不已,那道君见状,怕他又要打自己的宝贝主意,如果这厮动了坏心,只怕日后便没了安宁之日,连忙笑道:“我太阳真宫中地宝物既然成熟,想必其他先天至宝也差不多成熟了,道友可去四处寻找,说不得也能收了几件。”
老朱此时还有用他之处,也不敢与陆压翻脸,笑道:“只得如此。”出了太阳真宫,四处游历去了。那陆压道君见他走得远了,抖手将整个太阳真宫封印起来,这才敢取出十二编钟祭炼。所谓造化钟神秀,此钟一出,便奠定了道君的根基,除了那圣人,谁还能放在他眼里?
只要还了朱罡烈的人情,道君便可谓是道心通明,无所阻碍,虽然成就不了圣人,但绝对也是圣人之下的第一人物,若能沗为天帝至尊,建立三十三天离恨界,统治亿万洪荒子民,天下大治,这份功德可谓是无量,功德没有用尽,便不会身死灯灭。
且说老朱出了东皇宫,在天空中漫无目的乱飞,如今阐教、佛教都去宇宙之中寻宝,冥河老祖守在通天煞气柱旁,不在元元大陆,因此也没有人敢来寻他晦气。截教与玄都师更是不会为难他,只要鲲鹏妖师与镇元大仙还念旧情,老朱便完全可以在洪荒横行。
“两座太阴真宫,一座被鲲鹏妖师霸占,但另一座还没有主人,我且前去看看。”
朱罡烈来到那太阴真宫,但见四处凄凄惨惨、冷冷清清,荒凉寂寞,只有一座神殿耸立在静海之畔,那神殿匾额上书三个篆文,正是‘广寒宫’!
宫殿三千白玉台阶,懒懒坐着一位宫装小妇人,面带幽怨之色,怀中抱着只雪白兔儿,正看着眼前那个千丈巨汉手持巨斧,砍着一株参天古树。
“吴刚,我困了,不要再砍了,让我安心睡一会儿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