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一处神秘所在,乃是一片幽深峡谷,深不可测,轮弯月并在一起,因此洪荒土着皆称其为二月谷。在太阳真宫钟声响起之时,便有万道金光从谷中冲起,道道金光如同游龙,绕来绕去。那些魂魄纷纷被金光吸引,投入谷中。
有不少大能为的修士知道谷底必然有先天至宝出世,纷纷投入谷中搜寻,却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被谷中的魂魄也如同泥牛入海,飒然无踪。其他的大修士见状,知道这法宝的威力超乎想象,自己恐怕无法取出,又不舍得离去,都站在二月山上观望。
没过多久,山谷之中突然爬出无数清漆漆魔怪,浑身都是粘液,首尾百丈,乃是一条条青龙,争先恐后从谷中爬出,在地面犁出道道深沟,蜂拥离去。再过片刻,但见谷中又爬出来一群魔怪,乃是刚刚进入谷中寻宝的修士,龙蛇混杂,法宝丢个精光,光着屁股跑出来,也浑身都是粘液,面目呆滞。有相识的修士,连忙找到熟人相询,都不知在谷中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自己是谁,如同刚出生的婴儿。
众修士见此情形,心中惊惧,再也不敢入谷查看,纷纷散去。
朱罡烈一边托着搜魂造化葫芦,一边冲破笼罩大陆地火云,扶摇而上,来到太阳真宫,径自突破巨大的气泡,深入其中,寻找到东皇宫,却见八条太古苍龙都躲在宫中,吓得哆哆嗦嗦,抖成一团。
从太阳深处传来的钟声越来越急,连绵不绝,将整个太阳震得瑟瑟发抖,无穷烈焰喷涌,太阳真火也被炸到宇宙空间之中,到处都是烈焰翻滚。
朱罡烈高声问道:“那八条蠢物,你们主人何在?”
八条苍龙龙齿巨牙,上下交击,叮叮作响,只顾着发抖,口吐白沫,哪里说得出话来。老朱见状摇头,起身前往太阳深处,行了不知多少里路,才来到太阳核心,但见原来的混沌元气早已消融干净,只剩下六口古朴大钟悬在空中,那钟无风自动,当当作响。
六口大钟之下站着一位龙袍男子,相貌清奇俊朗,眉目如凤,不怒自威,身穿泱泱气度黄色龙袍,颇有王者之风,正在皱眉询问眼前跪拜于地的红衣道人,道:“你这人好生没有道理,我刚刚出世,如何与你有亲戚关系?”
那红衣道人正是陆压道君,双目含泪,痴痴的看着那人,口中喃喃不已:“父皇......父皇......”其声发自肺腑,如泣如诉,让人听了止不住落泪。
朱罡烈想起陆压道君的来历,叹息一声,来到道君身后,痴了半晌,道:“大日如来,佛法有云,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此人不过是生于太阳真宫中的神祇,随神钟而诞,应气运而生,长得与帝俊先帝有几分神似,哪里会是你地父皇。痴人啊痴人,至今还未醒悟否?”
六口编钟下的那尊神人突然笑道:“帝俊?好名字,从今往后,帝俊便是我的称号了。”
陆压道君身子一颤,缓缓起身,目光复杂的看了那人一眼,摇头道:“你不是帝俊,帝俊也不是你,正如我不是佛,佛也不是我。”道君转过身来,向朱罡烈拜了一拜,道:“多谢道友点醒不悟之徒。”
朱罡烈连忙还礼道:“道君只是被皮相迷了心智,即便我不提点,以道君的修为,也早晚醒来,何须谢我?”
陆压道君摇头道:“终是承你的人情,早晚归还。”道君精神一振,一手指天,一手指地,朗声道:“我父生时,立天庭,平宇内,兢兢业业,维持天下大安。只因量劫来临,才遭人毒手。我在此发宏愿,继承我父遗愿,重立天庭,再现妖族威风!若不能掌管天地,我誓不证道;若不能重定天地辰纲,我誓不证道!”
道君说罢,头顶冲出一团清气,落地化作一位帝君,模样与那刚刚诞生的帝俊仿佛,不过却有皇者之气在头顶盘旋。陆压道君向朱罡烈道:“道友,几年前我曾发恶愿,要杀鸿钧,但鸿钧丧命你手,使我恶愿不能完成。虽然此刻再斩善尸,但今生证道无望。道友,你曾许我做天庭大帝,保我性命,可别忘记了。”
老朱点头笑道:“不曾忘记,道君放心便是。只是眼前此人应运而生,乃是天注定地天帝,又该如何处置?”
“自然杀了!”陆压道君眼中异芒闪过,漠然道:“新的天庭未立,尚需镇压气运的先天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