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名叫丁亮亮的学兵被叫了过来。楚天歌让楚猛带泰国翻译下去喝茶,等他们离开以后问西那瓦:“你带的翻译可靠吗?”
丁亮亮将这句话翻译成泰语,西那瓦听完立刻变得jī动起来。玩政治的都是聪明人,楚天歌如此明显的暗示,西那瓦要是还感觉不出来的话,那他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他强抑心头jī动,诚惶诚恐的说道:“再可靠也不如天朝的人可靠,阁下,您,您——”
泰王国政府高层中,想扳倒堪颂的不是一个两个,然而在堪颂一手遮天的情况下,要实现的可能实在是微乎其微。当然了,这个时候如果学兵军愿意帮忙的话,那成功的希望就太大了,难怪西那瓦嗅出这个味道以后会如此jī动,甚至“天朝”都出来了。
丁亮亮等了一会见他“您”啊“您”的就是没有下文,无奈只得如实翻译过去。
楚天歌笑了,他盯着西那瓦的眼睛忽然问道:“西那瓦,你想不想当首相?”
才听完翻译,西那瓦便道:“想,当然想!”然后居然就朝楚天歌跪下趴在地上道:“还请军长阁下成全。”
“妈的!”楚天歌忽然骂了一句,然后赶紧对丁亮亮道:“这句话不要翻译。”兴奋的站起来,楚天歌双目炯炯的看着西那瓦想道:这就是内jiān的危害啊,哈哈,如此一来,泰国可真正成了我国的属国了,不对,是我们学兵军的属国——妈的,这也算是开疆拓土了吧!不对不对,这个念头要不得,嗯,还是先和大哥商量一下为好,这件事太大条了。他对丁亮亮说道:“告诉他,我现在还不能给他明确的答复,让他在这里等一晚上。”
丁亮亮翻译过去,然后应楚天歌的要求将西那瓦从地上拽起来,送他出去休息。
收到楚天歌的急电,欧阳云也是兴奋莫名。他想起那个时空与此类似的一件事,暗暗忖道:“前世之事后事之师,国家之间从来就没有永恒的朋友,与其相信友谊这类不着调的东西,还不如提前预制一些手段。现成的机会,如果不借此在泰国培养起一支亲华势力的话,那可太对不起那帮老前辈用生命换来的经验教训了。”主意打定,他连夜给楚天歌回电,然后两个人就用电讯联络讨论相关细节,最终决定等郭奎赶到以后再具体实施,而在此之前,要先帮助西那瓦在泰国政府和民间建立起足够的威望——次日一早,双眼变成熊猫眼的西那瓦带着翻译在几十个学兵荷枪实弹的押送下走出学兵军军营,神情坚毅步履踉跄的回到了曼谷。西那瓦副首相负责的谈判事关曼谷内外几百万军民的生死和泰国的未来,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呢,看到他这个形象,泰**民心凉了一半的同时对学兵军的憎恨更深一层,同时望向西那瓦的目光也变得热切起来。
当天,西那瓦副首相为了维护国家利益和野蛮的学兵军斗智斗勇的事迹便有声有sè的传遍了曼谷内外。对此,堪颂和沙立一开始相当的怀疑,而在亲眼见证了西那瓦的伤势,又获悉中国方面提出的赔偿要求细则以后,他们不得不当面向西那瓦表示慰问和勉励,同时变得忧心忡忡起来。枪杆子不行,又得不到国际上的支持,他们的选择只有妥协和继续斗争。可问题是,之前的几场战事已经说明了继续抵抗只有死路一条,那么真的接受那苛刻之极的条件的吗?真那样的话,与成为中国的殖民地又有何差别?早知如此,还不如和日本建立更深层次的盟约,直接跟着日本人干呢。
堪颂和沙立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Lng的军政两界老人,然而面对“泰jiān勾结外人”的算计,他们却真正的束手无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