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问老板的私事,这不是一个合格的下属会做的事情。
所以,这个问题注定没有人会给他解答。
但在多年后,周言明白了。
当然这是后话。
傅沉年听了周言的问话,眯着眸子往医院的方向瞧了一眼,说,“你先回去吧,明早来医院接我,给秦臻打电话,让她明天来接太太出院。”
周言转瞬间便明白了这人的未尽之言,他试探问,“那我要不要再让医院添张床?”
傅沉年冷瞥他一眼,“多事。”
周言噤声。
傅沉年再回到宁央病房时,推开门没看到人,他拧着眉头低头准备拿手机,余光透过床底扫见了病床的另一侧地板上躺着的女人,手里还不忘抓着手机。
“……”
昔日曾听闻20岁女孩深夜走路玩手机掉入河里,两名路过壮汉发现将其解救的新闻,当时傅先生恰巧听见这事,他说了什么。
愚蠢。
但那时候他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将满二十四岁的妻子,也会因为同样的原因而从病床上摔下来,还把自己给磕晕了。
蠢吗?
蠢。
但宠爱自己妻子的傅先生会讲出来吗。
他不会讲。
所以,当深夜宁央再次醒来时,傅先生轻描淡写的扫了她一眼,然后发出声音凉薄却能听出几分温柔的关心,“记忆丢了,脑子也能丢掉么?”
宁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