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柳像是什么沾着什么脏东西一般，缩了缩脚。

“婶子洗完了，你好好玩。”说着头也不回端着木盆就跑了。

松清看着她离开，手指轻轻一划。平坦的路上冒出一截树根，王春柳慌不择路，脚下一绊，连人带盆摔了出去。

松清提溜着鞋袜，慢悠悠的走到王春柳身边。

“王婶子，可疼了吧。”

王春柳哪里还回得了话，一张嘴不知道磕到哪里了，又痛又麻。看着松清笑眯眯的样子，张嘴就想骂，可嘴里一张，就掉出三颗牙。

“啧啧啧，牙都掉了还想着骂我。”松清眯着笑眼，低着嗓子凑到她耳边道:“王婶子，看来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这张嘴，所以敲了你三颗牙，若是往后你这嘴再胡说，怕到时候舌头都给磕掉。”

少女轻柔的嗓音就像索命的水鬼一样牢牢扼住王春柳脖子，脑袋一片空白。

等她回过神来，面前哪里还有人。

“嗷啊！”扯着嗓子叫了一声，两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

这边刚收拾了爱乱嚼舌头的王春柳，松清迎头就撞上了从私塾回来的宋端。

一身青白长衫，头发梳的一丝不苟，面上挂着一抹浅笑。这么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要不是松清知道他就是那个乱伦的禽兽，怕也被这副皮相骗过去了。

“清清，怎么光着脚，不要名声了吗？鞋袜给我，我给你穿上。”嘴上关心着，眼睛可没少往白乎乎的脚丫上瞅。

松清躲过他急不可耐的手，那色眯眯的样子可真是白瞎了那么一副皮相。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本想把你留到最后一个再收拾，看你这么着急，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你了。”松清说着，往后退一步，然后瞄准罪恶源头一脚踹了过去。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里是修行几千年老怪物的对手，宋端还没听清，就被一脚踹到路边的水田里，捂着那不可言说之处嗷嗷直叫。青衫也惹了泥污，头发也凌乱了，泥坑里打滚狼狈的样子大大愉悦了松清。

“果然，虐渣让人身心舒畅。”

松清觉得应该乘着现在心情高兴把那一家子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