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校外的流氓,怎么也放进来胡闹,万一出现恶性事件怎么办?”
刘二毛跟张欢都不敢吱声了,许多安大的学子凑上前,有郑之堂撑腰,全都肆无忌惮的取笑着他们。
“郑国医息怒…”
杨凯苦笑不已,无论郑之堂还是江凌云,他都不愿意得罪。
“江先生,郑之堂国医是今天的颁奖嘉宾,大家有话好好说。”
“郑,郑之堂?!”
李德文忽然睁大双眸,满脸愕然:“难道是那位‘一方医百病’的神医国手,郑之堂?”
陈友云点点头:“郑先生医术高明,是传统医学界的泰山北斗。”
其实根本不用他解释,郑之堂鼎鼎大名,对在场任何人而言,都是如雷贯耳。
传闻之中,某位国级领导身患奇症,十余年无药可医。
最终,正是郑之堂以一副药方治好,从此被誉为“国医”!
刘二毛三人吓得噤若寒蝉,浑身淌汗,不敢用力呼吸。
郑之堂得意至极。
“胸无点墨,装什么大尾巴狼?”
然而此刻,江凌云冷冷凝视着郑之堂,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进每个人耳中!
“你,你再说一遍!”
郑之堂呼吸急促,自成名以来,还从未有人这么说过自己!
杨凯赶紧拦在两人中间,悄悄擦了把汗:“江先生,有事以后慢慢说,要不咱们先领奖?”
“云哥,赶紧领奖溜吧…”
张欢跟李德文都心虚了,郑之堂这样一尊大佛,他们斗不过的。
为今之计,拿钱走人,少丢人现眼,比啥都强。
陈友云也同意:“咱们先做正事。”
“江先生,我身边这位王思文教授,也是今天的颁奖嘉宾。”
王思文天命之年,戴着厚如啤酒瓶底的老式圆框眼镜,温和的笑着:“江先生。”
“我刚刚出任安大文物清理、修复小队的副队长。”
“听闻你对这方面也颇有研究,不如改天聊聊?”
江凌云眉头一挑,忍不住看了陈友云一眼。
文物清理小队副队长?
这,正是陈友云先前邀请他出任的职位。
陈友云咽了口唾沫,根本没想到王思文这么耿直,居然当着江凌云的面,就把实情说出来了。
体育会场内的气氛十分微妙。
郑之堂呵呵一笑:“王教授太高看他了。”
“只是个小辈,再懂也远不如你,再说作为嘉宾…”
“给他颁奖,本身就是鼓励他,向咱们学习。”
王思文面不改色:“郑国医说的也有道理。”
“江先生,您看?”杨凯小心的问。
江凌云淡淡道:“无所谓。”
对他而言,金奖的两万块钱,远比一时的口舌之快更重要。
杨凯大松口气:“那…”
刚吐出一个字。
大门方向,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郑国医?”
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周围还有更多人开路,一位老人气质非凡,眉宇间却尽是急色。
黄秋!
江凌云马上认出其身份,至于担架上的,正是黄秋的儿子,黄玉杨。
“黄老,您…”郑之堂十分诧异。
“郑国医!”
见到郑之堂,黄秋再也抑制不住,两行老泪当即淌出。
“犬子重病缠身,实在无医可治,还请郑国医大发慈悲…”
当着安大众多师生的面,黄秋鞠躬行大礼。
早已泣不成声。
“救我儿子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