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风尘女子,先是因为战乱,后是因为白京年,颠沛流离的踏过了半个国土,更是为了老白的安危甘于清贫,砸锅卖铁也要履行,她们对挹江门其他幸存者们的承诺——照顾好白京年。
仗义每多屠狗辈,此言不欺人,对她们一直有偏见的教会女学生们,也对这帮姐姐们钦佩不已,没了矛盾,日子虽然苦但大家过成了一家人。
今日家中存粮又见底了,不得不又拿出压箱底的细软,这才有了上文的一幕。
“红菱,你拿我这镯子去当了吧,眼下这世道越来越乱,禅达城里当兵的也越来越多,看来这里也不安稳了,再挨过一阵,咱们就去陪都找李教官,之前联系上他好像回陪都任职了,实在不行托他找找门路咱们去美国吧。唉~”
眼见这禅达城越来越乱,玉墨她们也是没了辙,不是白京年,她们也许在这乱世之中,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唉~那我带着陈乔治先过去了。”
红菱走后,玉墨给老白擦着脸,看着老白,心想,这张招人的脸一点也没变,唉,这冤家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就好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玉墨给白京年擦完脸,轻叹一声,扭过身子准备去看看中午还能做点什么饭,这时白京年的眼睛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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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达是个多雨的地方,刚刚还是暴雨倾盆,转脸又是艳阳高照。下过雨的青石板路,并没有显得整洁许多,狭窄的街巷上,本地人与汇聚在此的散兵游勇们摩肩擦踵。
红菱穿着粗布的旗袍,领着已经跟她一般高了的陈乔治,在禅达如蛛网一样的小巷子里,熟门熟路的转了几转来到一户不起眼的人家门前。
还没等敲门,院里传来说话声。
“老板,您行行好啦,这个表是家父留下的,说好会回来取的嘛。”
“军爷,说好到期活当变死当,当票上写的清清楚楚,更何况,走遍天下也是这么个规矩,不管你是凯旋之师还是败军之将,走到哪都得讲规矩吧!”
正是祁麻子的声音,只是语气很是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