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冥冥地,是是非非天。
在这世间对百姓来说,权利最大的,不过就是一个县衙,如果这样的县衙运转妥当,那么这阴曹地府之下,也就不必设立枉死城,不必设立十八层地狱,让人死后来偿还冤债了。
白甲在衙门里面审案在即,外面已经围了不少百姓。
白甲穿着官服,风风光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白甲身边跟着的就是师爷和县丞,这一伙人走到前来,白甲到了前面径直落座,师爷则是看到了门外熟人,向着门口这边走了几步,和人打了招呼,笑着叙叙旧。
“师爷,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苏阳拉过了师爷,对他说道:“昨天我听到了一件事情,就在春江花楼里面,有一伙人污蔑您和白县令的夫人有一腿,言之凿凿,还说您的钱袋掉在了白县令的屋子里面,白县令这个乌龟王八蛋还以为自己捡到钱了。”
苏阳直接就说出来了师爷心中的小**。
“什么?”
师爷听到这件事情后,眼睛圆瞪,十分惊讶。
“那个人就把这个消息转手卖了好多银子,现在正准备走呢。”
苏阳对师爷说道。
师爷一听如此,整个人就慌了,连忙走到一边,在这众多捕快里面,找几个彼此知根知底的,让这几个捕快赶快去到春江花楼,去把里面的人全部都给抓起来。
这种话传出去,那不是要了师爷的命吗?
“等等。”
苏阳拦住这几个捕快,从怀里面掏出来了几个丹丸,说道:“那个说话的人很是凶猛,你们吃了这个丸药,去抓他的时候,一定不会失手。”
苏阳所指的地方,就是韩若在金华的藏身之处,这韩若也是一个修行人,平常的几个捕快对付不了他,但是吃了丸药之后,韩若就不是这些捕快们的对手了。
“这是什么药?你是什么人?”
师爷警惕的看着苏阳。
“我不过是那个人的对头,拿到了那个人的短处,来到这里找师爷告一状。”
苏阳笑道:“师爷想去抓就去抓,如果不去抓的话,您和县令夫人两人之间的事情,必然要传遍全城了。”
这也算是一种威胁了,但苏阳对师爷用的毫无顾忌。
师爷连忙挥手,让旁边的捕快们从苏阳的手中拿过了丸药,赶快前往春江楼去把人给抓回来,而后再看向苏阳,正要拉住苏阳再问究竟的时候,上面的白县令已经开始升堂了。
“去吧。”
苏阳指了指师爷的位置,对他笑道。
这里是公堂之上,县令白甲就在一边,苏阳只要将事情吼出来,让白县令联系到了自己捡到钱袋的事实,那么师爷是铁定的吃不了兜着走,因此,此时的师爷反而不能对苏阳做什么了。
衙门里面,白甲白县令一声升堂,四下肃穆。
“本官自上任以来,一直颇有官声,但是人智也有穷,审案之时,多少也会因一时蒙眼,出了差错。”
白甲在衙门里面,似是在反思自己的错误,在门外的百姓们听到了白甲的话,还以为白甲今日变好了,议论纷纷。
“当下文案也要上送府衙,今日本官就将案件重新审理一遍,孰是孰非,做个定论,也不辜负本官在这里为官一任。”
白甲坐在桌前,大义凛然的说道:“带人犯!”
随着白甲一声呼喊,在公堂里面的差役立刻将人犯拉了上来。
苏阳在下面所看,只见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男子,浑身上下遍体鳞伤,整个人没有一点生趣,上来之后,就怂着身子跪在了地上。
“下跪何人?”
“小民郭成。”
“所犯何罪?”
“杀妻藏尸。”
“你可认罪?”
“自然认罪。”
白甲在上面一问,下面跪着的郭成就一答,一来一回,两个人之间显然已经彼此审问过许多次,以至于郭成在下面对答如流。
“官人,你可不能认罪。”
人群里面传来一声呼喊,是被苏阳劝着来这里的代氏在人群中站了出来,这边喊出声音之后,正在下跪着的郭成抬起头来,转过脸来的时候,正和代氏两个人目光相对,一时间夫妻两人泪流满面,周围的差役在知道了郭成和代氏两人身份之后,也没有阻拦,任由两个人抱着痛哭,直至上面的白甲不耐烦时,两个人才分开来。
代氏跪在前面,将她自己回到了娘家,又被娘家人转卖给了王家,随后郭成寻找妻子到了娘家,又被娘家人诬告,声称自己被杀,以至于让郭成自己锒铛入狱的事情全都说了。
死去的受害人已经回来。
案件也被说的明明白白。
白甲坐在堂上,看着代氏,说道:“也就是说,你这个小女子要状告自己的父亲?来人呐,把代氏给我押下去,把代家,王家两家人全部都给我抓回来!此案暂且搁置,等人来齐,异日再审!”
白甲丝毫不提释放郭成之事,听到了案件有了变化之后,白甲是连带着代家,王家的人一起拿了,至于这案子究竟应该如何走,那要等到下面的时候,看这两家人能拿出来多少钱,如此才能决定如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