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仲淹为官这么多年怎么能不清楚韩琦的心思,对他说“稚圭这是吃不到葡萄还是葡萄酸呀!那少年确实是我认识的少年中最为出彩的,不是因为他的学问,而是他对一件事情的分析,对大局观的掌控,你没发现有些地方他比你和我都要看的透彻,我们现在发布的政令就是当日他所说的,我把这个情况上报给了皇上,看皇上有什么反应没有,有一点你没说错,遇上永叔可能就真没戏了,他的性格和永叔很投。”
韩琦似乎有点想说又不想说的意思,正好让范仲淹的目光捕捉到了问:“稚圭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韩琦还是说了出来,他选择相信范仲淹的人品,说道:“最近有人上书说要在西北重新组建一支新的军队,练兵之法都交给皇上看了,而这个方法和张岊将军的练兵方式一模一样,最后我问了密谍司还有战场存活下来的老兵,都可以证明这种兵法出自那个少年之手,那天晚上我们在修改西夏国书,曹指挥使,张岊将军和那个少年确实在一个帐篷中商讨事情,我怀疑在西北组建新军也是他的主意。”
范仲淹没在意那些旁枝末节说道:“这是那些人忍不住了吗?后唐武将乱国,太祖正是看到这一点才有以文驭武的国策,他们想做什么,皇上的心思你是知道的,他根本不想打仗,是有人进谗言了吗?压制了这么多年还是不要给他们机会的好,至于新军倒是可以组建,我可能在这边呆不了多长时间了,但有一点稚圭你必须坚持,那就是练兵之人不是你可以,统兵之权一定要在你手里,西北的这几次战役也给了皇上很大压力啊!”
韩琦年龄比范仲淹小,有些事情只是隐约知道,不清楚其中的内幕,他问道:“若是曹家或者潘家这种怎么办?我能压制的住他们么?”
“西北你和我肯定会留下一个人,你的可能性最大,至于你说的是不可能的,皇上那一关他们就过不了,他们也不会那么傻的,力度你自己把控,朝中的大人也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得逞,就是不知道我们哪位小神童还给他们出什么主意没有,你防备着点。”范仲淹提醒到。
就在韩琦和范仲淹商量怎么防备陆子非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乾陵,李霖说:“你看,我给你说的不错吧?哪位蔡木兰一定不是好人,我们走到那,他跟到那,不行,我一定要问个清楚,说不定他是辽人和党项人的奸细,这样我们就立大功了。”
陆子非一把拉住他,无语的说道:“你的脑子都生锈了,你就没想着用用他吗?他跟着我们肯定有意图,但绝不是奸细之类的,你去怎么问人家,路又不是我们一家的,想跟就让他跟着,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陷阱。”
来到乾陵不看无字碑那不就等于没来,走近后他们看到两个中年人坐在碑前谈古论今,陆子非没有香烛之类的东西就对着碑鞠了三次躬,看着饱受风吹雨打的碑体,内心还是起了波澜,武则天留下无字碑让后人去评价她一生的功过,在陆子非看来这就是掩耳盗铃,不过旁边两人的议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们也是在讨论武则天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
其中一个人说到:“永叔,武则天以母嫁子,这是他第一个污点,她当权以后大肆屠杀李氏后人,包括自己的两个儿子,为人母他也不合格,她在位期间滥用奸臣,亲信弄得国家一片混乱,差一点狼烟四起,面首不停,后宫污秽不堪,我若是在这个上面题字,过大于功。
哪位叫做永叔的听到对面的人这么说皱了皱眉“傻站在那干啥,想听一点觉悟都没有,看不到杯子里没水了么?”
陆子非才反应过来这是在说我啊!脾气还挺大,他自嘲了下,三人出门小人受罪,对后面的大牛说让把他需要的东西拿过来。
说话的两人都没管忙前忙后的陆子非,继续在那高声畅谈,空气中传来淡淡的清香味两人都在寻找香味的源头,最终目光定格在陆子非的手上。
陆子非也不炫耀,将煮好的茶给了他们一人一杯,叫永叔的喝了一口,茶在嘴里转了几圈,“咦”了一声,过了一会连着说了好几个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