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无论想怎么摆脱这种黑,感觉都是徒劳。这种黑就像女人头上的发丝,细细的、布满整个眼界。一直诡异的伸展着——
有声音在喊:“蓉蓉,别去——”熟悉的声音,时远时近。缥缈就像薄纱,想要抓住却没有真实感。
蒋蓉下意识的慢慢回头,她看见就在不远处,伫立着好久都不见了的钟奎。惊讶道:“奎哥?”就在她喊出来时,一股阴森恶寒的气息从脚后跟处缓缓上升,最后将她整个人包住。
定睛一看,包裹住她的是那种诡异得不见底的黑——她再次看钟奎,却已不见!浑身的黑,层层叠叠就像具备魔力,一圈一圈紧紧的把她包裹住。
蒋蓉拼命的挣扎——大口大叫,却喊不出声音来。就在这时,从那黑色中,慢慢慢慢伸出一双白煞煞的手,一路延伸着伸向她的脖子——
她瞪大眼睛,瞪得眼眶胀痛,感觉眼珠像要掉下来一样,一跳一跳的疼痛——瞪大的眼珠子,随着这双入侵冰冷的手而移动。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如果任其发展下去,接下来会出现更加可怕的东西。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个噩梦,只是这个噩梦太过真实——终于她爆发出歇斯底里的大叫“啊啊啊啊……”
蒋蓉的大叫,惊动了屋里酣睡在地板上的丝丝(小狗)小狗对着她的房门吠叫几声,摇摆着毛茸茸的尾巴就跑到门口。着急的样子,仰望头,嘶嘶低叫,两腿趴在门扇上挠。
聆听着门口传来小狗抓挠房门发出嗤嗤夸夸的声音。刚刚被噩梦吓醒的蒋蓉抹一把冷汗。意识才算稍微清醒一点。记忆浮现刚才的噩梦,想起刚才的噩梦。浑身都不自在,毛毛的感觉,不过第一次梦见奎哥,她倒是觉得意外!
蒋蓉不喜欢这种噩梦。每一次的噩梦都有事情发生,起来拢一把头发,手指头插进发丝,再次想起刚才的梦境。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冷战,究竟不知道为什么要做刚才那个噩梦?没有听到老妈出声,好像家里就剩下丝丝,心想:老妈一定是去晨练了。
看看床头柜的闹钟:整七点,她得抓紧时间行动起来。
对于蒋蓉来说,一天的时间真的不够用:得去跑步,得去图书馆查资料,还得抽时间看恐怖电影寻找写作灵感。还得陪伴老妈去医院,排队检查身体等等!
祭品店现在已经全权交由给张恒和韩雯雯管理。
几个不大也不显眼的字体:(钟奎祭品店)又是整整一个上午,细雨霏霏下个不停, 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凉意袭人,人们微微缩着脖子,疾步前行。
转角处一下子闪出一个人来,他先左右看看,然后确定没有车辆才大踏步对着祭品店跑了过来。张恒认识此人,是韩雯雯的新同事叫崔文。
张恒手里捏着鸡毛掸子,停下清扫动作看着对方礼貌的问道:“你好,想买什么?”
崔文貌似不是买东西来的,他站在柜台前东张西望,然后小心翼翼的问道:“雯雯在吗?”
乍一听对方是来找雯雯的,张恒心里实在是不舒坦。“还没有来,你没有给她电话?”
“关机。”
“哦,那就没法,你稍等一下。”
“好吧!”崔文无可奈何的样子,视线期待的看向外面,极不情愿的坐下来等待。
张恒对这个人没有好感,倒不是因为对方是韩雯雯同事的原因。而是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特别他还有一个英文名字peter。张恒觉得好好的中国人,干嘛要取一外国人的名字?加上这次来,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愈发明显。
尽管张恒做出很淡定的样子,时不时来那么点微笑(僵直的笑更确切些)。
可还是让崔文感觉到自己好像不受欢迎。
“我找雯雯是想问她件事。”
张恒故意装得很忙碌的样子,随意答复问道:“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