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迅速与小叶去鸡舍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秋生呀，这鸡场可能爆发鸡瘟了？”钱医生说话。一个人虽然从未骗过人，不是说他不会骗人。

“是什么原因呢？”

“很有可能是养殖太多，通风不太好，鸡仔的免疫力不如大鸡，所以就死了。”诚实是一种习性，谎言是一种理性。

“给它们打过免疫的针药没有？”科学只提供方法，结果还是由人决定。

“全部都打过了，而且用的是张德财提供的针药。”方法用去救人就是良方，用去害人就是毒计。

“对了，老钱，给剩下的鸡打防疫的针药没有？”

“没有，老板。剩下来的鸡应该没有问题。”

“你怎么这样想呢？必须打，如果它们又得鸡瘟怎么办呢？”

知让人明智，惑让人愚笨。

“老板，你信我一句话。这些鸡全部都是经过鸡瘟肆虐过，证明它们不需要打防疫针药也能生存。”坏人的心上也能开出花。

“不行，不打它们会死。”坚持首先讲方向，不然愈走离目标愈远。

“不能打，老板，你就信我老钱一回。”做好事有时很难，但不能为此就不做好事。

“不行，必须打。如果它们都染上鸡瘟死了怎么办？”一个人相信自己的判断没错，但并不一定相信每一个判断。

“那你就打吧，我有事回家了。”钱医生说着脱下白大褂，道别也没有说就离开。

“秋生，这回我们就相信老钱，毕竟他是那么多年的兽医。”素芬侧重于相信经验；经验助于成功，人没有经验如腐子在走路；科学确保成功，人不讲科学如瞎子在舞蹈；经验给人拐杖，科学给人光亮。

“不行，过去养鸡的时候，没有鸡瘟给大鸡一样打防疫针；而现在爆发了鸡瘟，更应该做好免疫的工作；否则剩下的鸡会全部死掉。”一个人认了死理，很难扳回来。

“阿姨，我也觉得秋生的话有道理。我们按照以前的做法，没有错。”马晓艳认同这样的想法。

秋生他们有得忙，养鸡场如此多的鸡，都得短时间内全部打上防疫针；经过一些时间的忙碌过后，终于把防疫针打完；所有的人都累得想一下子倒地就睡；除了秋生与小叶，其它的人回去休息；二人沿着鸡舍又巡视了一遍，发现有的鸡昂首挺胸，有的鸡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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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跃进牢记赵部长的话，做人要讲是非；什么是是，什么是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与阐释。古今中外，谁不是成则王侯，败则寇；所谓的是就掌握在成功者的手中；他们不但设定标准，还要用这些规范来约束人们。符合这些标准与规范的就属于是，有违这些标准与规范的就属于非。是非只不过是胜利者用来制约别人的思想武器。是符合胜利者的利益需要大力发扬，为他们获取更多的收益；非不符合胜利者的需求被重点扼杀，满足他们对权益的无限索求。先明道，再谈理，最后讲是非。

程跃进知道，在权力的博弈中，欲望会沾染血迹。如果他被老李陷害成功，他的仕途不就毁了吗？这比被人捅一刀还难受；还有比这更难受的，老李仍然对自己满脸堆着笑容，甚是亲切地喊自己“小程，小程。”

程跃进知道，他答应老王的事没有办到，决定在探望赵部长的时候谈王雪的调动。

“赵叔，上次老王请我吃饭，介绍我认识了他的女儿王雪；通过聊天，发现她是一个有才华有志向的女孩；我觉得这样的人放在小县城当老师是屈才，更是对国家资源的浪费。”钢要锤打，人要锻炼。

“那么她到什么地方才不叫屈才呢？她做什么才不叫浪费国家资源呢？”需要时代的舞台是能人，创造时代的舞台是强人。

“她想回省城。”人往高处走，高处让人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我相信你所说的是事实；可当老师就是浪费国家资源吗？现在国家的老师队伍就是薄弱，正需要一批有能力有水平的人去加入老师的行列。现在国家急需要人才，人才从哪里来？还不是从教育来。过去的一百多年的屈辱史告诉我们，贫穷落后就要挨打；而贫穷落后的真正原因就是人们的愚昧与无知；想把愚昧变得开化需要教育的开导，想把无知变得聪颖需要教育的培养。中华民族想要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依靠仍然是教育，只有教育才能提高每一个人的水平，从而整体上提升民族的素质。以后晓白研究生毕业，我也建议她去当一名人民老师；老师教书育人，多么高尚的职业。”

“王雪还是想回来当一名老师。只不过与她父母相距遥远，想回省城与家人在一起好互相照顾。”亲情对人的滋养可以超越时空。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啦。”赵晓白的爹暂停一会儿，继续说：“你说的这个老王，不只一次找人来给我说女儿分配的问题；在他的女儿没有毕业的时候就已经找人来给我谈过这方面的事情。当父亲的都希望自己的子女有更好的工作，这是人之常情；可我们部里那么多的人，如果每一个人都想把亲属调到部里，我们这里怎么能安排得下？做人要学会选择，更要学会拒绝。”

“是的，谢谢赵叔的教导。”

“小程呀，做人要讲原则，一个人没有原则危险，尤其在权力部门更危险。”

“是的，谢谢赵叔的教导。”

“小程呀，做人要乐于帮助别人，更要善于帮助别人，不然你会费力不讨好。”

“是的，谢谢赵叔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