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要守着活寡,为他养育子嗣。
他管这叫赐予她的荣耀?
这人怎么想的!鹿司歌只是这么想着,陈玄丘却已经问了出来:“你觉得鹿姑娘是唯一尊重过你、礼遇过你的人,所以,你要报恩?”
“不错!”
“你报恩的方式,就是睡了她,连个正儿八经的名份都没有。
然后你拍拍屁股走人,指不定猴年马月回来省一回亲,却要她守着活寡,为你生儿育女?”
宝可鲸自矜地道:“你不晓得我所获功法有多厉害,哈哈哈,假以时日,就算在第三层,我也是了不起的存在。
做我的女人,我的子嗣要叫她母亲,难道还不是最大的荣耀?”
“你有病吧你?
你也太自我了,你曾经不被人当成个东西,可你现在的所在所为,有把别人当回事儿吗?
你心中唯一觉得值得照顾的人,都要被你如此对待。”
宝可鲸睨着陈玄丘,扬起飘着雪花的拳头:“你究竟明不明白,我现在有多么强大?
我宝可鲸,已非池中之物……”“可拉倒吧你,就是从第二层跳上第三层呗?
看把你能的,还已非池中之物,不就是从一个小池子,跳进另一个大一点的水池子里去吗?
你说你又不是一只蛤蟆,你蹦什么蹦啊。”
鹿司歌听了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可是知道陈玄丘的目标是登上第七层,找出离开伏妖塔的办法。
虽然现在还不知道他能不能办到,但是人家这份志向,可比有机会登上第三层就狂妄的无以复加的宝二哥强太多了。
鹿司歌的“噗嗤”一笑,像一根针,一下子刺疼了宝可鲸。
这位仁兄自尊心超强,但是从小却一直受人岐视。
受岐视也罢了,他也知道自己没能力扭转这一切,所以还要陪笑隐忍。
如今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奇遇,本领大增,隐忍多少年的自卑与羞辱,直接转化向了另一个极端,目中无人,谁也看不起了。
此时一听鹿司歌有些嘲讽意味的嗤笑,宝可鲸的脸一下子胀红了,立时瞪向陈玄丘,恶狠狠地道:“我的女人,你竟敢曾经敢做她的主人,那就百死莫赎了。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了你,现在就要你的命!”
陈玄丘无奈地道:“我都等半天了,你废话忒多。”
羽家少女急道:“你们不能动手,你们……你们都是要赛加布袋大会的。
布袋大会还未开始,就私下邀斗,不怕被上界知道,惩罚你们么?”
宝可鲸冷笑道:“你这小贱人是个什么东西?
方才陈玄丘重伤李牧鸢的时候,你怎么不跳出来阻止?
李牧鸢,可也是布袋大会入选的高手。”
双标女孩羽姑娘被他一骂,登时怒不可遏,若非她不便表露身份,而且第二层的顶尖人物,凭她的本事也杀不了,现在早把宝可鲸一脚踩死了。
这个臭男人,她是绝对不要的。
长得一副尖酸刻薄样儿,和陈玄丘一比,简直天壤之别。
而且,他还想在这一界找女人,实在该杀。
那中年美妇一瞧这副模样,也知道至少这个宝可鲸,绝对失去了入赘羽家的机会。
而且从宝可鲸表现出来的小人得志的嘴脸,她也甚是不喜。
既然这个人已经绝对没有了机会……中年美妇便向那个管事递了个眼色。
那管事会意,立即上前,陪笑解劝道:“小姐您是何等身份,与他理论,都脏了您的名誉。
您且稍坐……”他上前搀扶,趁机低声道:“小姐放心,这陈玄丘若有危险,小人自会出手搭救。”
听他这一说,羽家少女才心有不甘地愤愤走回一边,向陈玄丘高声道:“陈公子,这个人令人作呕的很,你替我杀了他,我必有好处赏你。”
宝翁和宝可鲨一直冷眼旁观着,仿佛宝可鲸根本不是宝家人似的,坐视事态的发展。
这宝可鲸半年以前,跟着父亲去了一次上界交易东西,返程时遭遇妖兽袭击,宝父被杀,宝可鲸落荒而逃,不知怎地,竟在山林中意外发现一具早些年前死在那里的前辈大妖的遗骸,得了部功法秘笈和随身的丹药。
他回来后也没向家人说出这一段事情,暗暗服药修行,没有多久便神功大成。
还假借切磋的名义,暗算了他的兄长宝可鲨,一手主导了参加“布袋大会”,要堂堂正正成为上界之人的这一幕。
他若真的成功,对宝家来说,自然不是坏事。
所以,宝翁隐忍了。
但是,宝可鲸的乖张暴戾越来越不可收拾,宝翁和宝可鲨也是心中厌憎的很。
所以,他们对宝可鲸的态度,现在很冷淡。
宝可鲸如果成功进入上界,那他们就算是把瘟神送走了。
宝家有人在上界逍遥,也能助长宝家在这一层的威名。
如果他学艺不精,被人杀了,宝家祖孙二人也浑不在意。
这,就是宝翁和宝可鲨对宝可鲸的态度。
宝可鲸听了羽家少女的话,不由得怪笑一声:“杀了我?
就凭他?
笑话!”
宝可鲸双拳一碰,对陈玄丘道:“现在,没有旁人聒躁了,你可以上前领死了。”
鹿司歌担忧地看向陈玄丘,投以询问的一眼。
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分明是在问,要不要骑我?
啧!这要求,怎么总是会叫人怦然心动呢?
大白天,这么多人呢。
陈玄丘莞尔一笑,轻轻摇头,然后双掌一摊,两团可爱的小火苗,便在他的掌心跳动着出现了,就像两只火焰的小精灵正在他的掌心跳舞。
陈玄丘悠然道:“宝二哥,我真不是有意欺负你,但是……我猜你正处于水逆期,你这是撞我枪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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