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一听登时两眼发亮:“好啊,那我只借一枚,就要弑神戒好了。”
“什么呀,对付一个郭家,用得着弑神式?”
妲己妙目一转,忽然笑道:“你要借也成,借一还二,你得多还我一枚戒指。”
陈玄丘道:“什么?
我上哪儿弄这么厉害的戒指去?”
妲己道:“我说的只是普通的珠宝戒指啊,你看我手上,两手除了拇指,本该各戴一只最佳,可现在左手却有一根手指没有戒指戴呢。”
陈玄丘看了看妲己的手指,纤细修长,瘦不露骨,真好看。
陈玄丘便道:“只是普通的珠宝戒指啊,那有何难,你放心,我借一还二。”
妲己听了,便大大方方地摘下了自己七枚戒指中最宝贵的一枚宝石戒指,这用宝石雕刻而成的戒指,便是南疆十戒中的最后一戒“弑神”。
妲己抓过陈玄丘的一只手,将那枚宝石戒指向他指上套去,陈玄丘一低头,便从只着松软睡衣的妲己胸口看到一痕美玉的光泽,和那性感性致的锁骨。
陈玄丘心头一跳,连忙错开了目光,盯在妲己的秀发上面,却发现……她的一双元宝状的耳朵,竟已变成带着细细茸毛的尖尖兽耳,那兽耳的肤色,竟也变得通红通红。
妲己却并不是发现了陈玄丘偷窥的目光,她只是忽然觉得,亲手为陈玄丘戴上戒指的举动太过暧昧。
尤其是她还向陈玄丘索要了一枚戒指。
古时女子,许多首饰婚前婚后都是可以戴的,唯有戒指,但凡未婚者不戴。
因为戒指是定情的信物,何以道殷勤?
约指一双银,这个小小信物在女子心中的分量是最重的。
妲己以前连戴了七枚戒指,但那是法器,她也只是当法器戴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如今亲手为陈玄丘戴戒指,那感觉便大不相同。
……此时,赶往陈府,要陪陈玄丘同往棋盘峰的,还有好几拨人。
谈太师府黑白双姝,正赶向陈大夫府。
恶来、季胜、玉娥三姐弟,从蜚蠊府赶来。
宁致远、宁光南父子也从自家匆匆赶来,人家陈大夫是替宁家出头,他们宁家要是无所表示,只怕要被中京人戳脊梁。
王宫大内,今日没有早朝,但殷受还是起了个大早。
昨夜他没有召妃子侍寝,而是独居一宫,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只有白发苍苍的寺人总管赤忠。
“赤忠啊,郭家这一战,挑明了只是对付青萍山隐仙宗的陈玄丘,而我大雍,此时也不宜再得罪修真宗门,所以寡人的身份,不宜前往棋盘峰,你带人去,从‘烛照’挑选些高手,陈玄丘若是赢了,你们便不必出面,如果他输了……”殷受站了起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哪怕是暴露身份,也要把人给我救下来,他若死了,你,也不必回来了!”
“老奴领旨。”
赤忠拜倒在地,深深叩了一个头,迟疑了一下,道:“大王,老奴昨日听小的们说,大王喜欢了茴香姑娘。”
殷受瞪眼道:“关你何事?”
赤忠道:“大王若喜欢谁,旁人自然干涉不得。
只是,老奴听说,大王有意立其为后。
大王,老奴拼着大王责罚,也要多一句嘴,这母仪天下者,牵扯太多、干系重大,大王还该慎重才是。”
殷受何尝不知道自己想立苏夫人为后是何等困难的事。
这事儿一旦泄露出去,恐怕整个天下都要为之震动。
苏夫人成过亲,甚至还有过一个孩子。
苏夫人比他大十多岁。
苏夫人只是普通出身,并非公卿诸侯家世。
若是因为苏夫人貌美,他这个大王临幸于她,内廷外朝,都不会多说什么,可要是立她为后,阻力之大,可想而知。
可殷受实是爱极了她,而且从未想过,自己的暗恋真有获得回报的一天。
昨日,苏夫人竟是含羞低头,隐隐接受了他的追求,不立她为后,殷受实在找不出可以表达自己对她的珍爱了。
此时,竟被赤忠一口道破,殷受不由得恼羞成怒:“闭嘴!就你耳朵尖,下次再胡乱打听事情,割了你的舌头。”
“大王……”“不要再说了,寡人自有主张,不会轻率行事的。”
“是,那老奴去安排了。”
殷受坐在殿上,目遂赤忠退下,不由暗暗祈祷道:“大哥,小弟想立你舅妈为后,如何令百官臣服,万民顺从,实无一个定计,还指望着你给我出主意呢,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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