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常干的那蠢事,气得我牙痒痒的。
陈大哥,你不用理他,我带你们回去,查证那宁府鬼婴下落。”
蒲儿既已找到,而且蒲儿也已结束了探查黄泉源头之事,当下蒲儿就摆仪仗,邀了陈玄丘与七音染同坐鸾驾,一同离开六道轮回处。
离开孟婆府时,冥后已向孟婆道别。
孟婆也怕再次见到陈玄丘时,一旦自己神息外泄,激发陈玄丘的法相,到时候就泄露了陈玄丘的真实身份,所以不曾来此相送。
奈何桥早已清空了,众多准备往生的幽魂在黄泉路上跪满了一地。
冥后法驾过了奈何桥,这才升空而起,冉冉飞向远方。
行不过两里路,前方突然一声叱喝,黄泉路两旁似有两张大幕缓缓落下,露出两侧无数阴神阴兵,像潮水般向中间合拢,轰然将他们一行人困在了中间。
冥王法驾出现,一百零八鬼抬着的九楼叠顶的巨大宫殿式大轿上,小冥王一身王者冠戴,手中握着一卷墨漆漆的幽冥书,冉冉升起,挺身站在他们面前。
七音染在葫中世界,已是不逊于北阴大魔王的角色,可在这葫外世界,却与往昔道行没多大区别。
虽然她对天道的理解精深了许多,心境的历练也使她并不畏惧冥王,可问题是她修炼的本就是冥界功法,先天受制于冥王功法,登时在冥王盛怒的威压之下撑不住身子,几乎要掉落下去。
小冥后一把拉住了她,回眸看一眼陈玄丘,见他倒仍稳稳站在自己的法驾之上,心中一宽。
陈玄丘的功法不受幽冥功法节制,真要打起来,未必有七音染厉害,毕竟他还未成就神躯,但此时不受同源上位功法的节制,就显得轻松许多。
小冥后气恼地叫道:“小蜗蜗,你干嘛搞出这么大的阵仗,想吓死鬼啊。”
黄泉路上,果然吓趴下无数的幽魂,被强大的气息摁在地上摩擦,动弹不得,也不敢动。
冥王茶蜗听蒲儿依旧喊他从前只有他的主人北阴大魔王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才喊他的亲昵称呼,不由得心中一酸,刚忍住的眼泪又下来了。
“我对你不好吗,蒲儿,你居然要跟着他私奔!”
小冥王眼泪汪汪的痛诉,像极了一个被始乱终弃的怨妇。
咦?
好像有什么误会?
小冥王茶蜗看到七音染,眸中怒火陡燃:“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是么?
你为他,逃婚于本王,这也罢了,你还带他回来,勾引本王的妻子,七音染,你好大的胆子!”
瓦特?
黄泉路上,无数的幽魂全都吓破了苦胆,这消息也劲爆了吧?
完了完了,这下只怕要被杀鬼灭口,魂飞魄散了。
七音染所修神通与冥王本源,先天受制于他,虽有小冥后拉了她一把,仍觉有千钧之力压在身上。
此时听了小冥王所言,不禁苦笑道:“阎君息怒,只怕你是误会了。”
“本王误会了?
好!待我杀了这个阳间人,剥其皮,攘草立于阎君殿前,剔其骨,制成鼓棰,抽其魂,放入幽冥火中炙烧千百万年,再听你来解释误会!”
小冥王怒不可遏,将手中的幽冥书望空一抛。
他那冥书,是幽冥界仅次于北阴大魔王的“三葬太阴经”的法宝,宝书望空一抛,便化作一盘无边巨磨,以天地为磨,辗杀众生。
吱轧轧的轰鸣巨响震耳欲聋,陈玄丘陡然也感觉到无穷的压力扑面而来,叫人几乎透不过气来。
陈玄丘不由得心中一凛,这法宝太强大了,光是被它气息镇压,就已是这般结果,交起手来,如何相争。
陈玄丘刚想到这里,就见蒲儿纵身一跃,便划过数十丈高空,猛然跃现在小冥王身边,“你有病啊?”
蒲儿在小冥王的肋下嫩肉上掐了一把。
“哎呀!”
小冥王惊叫一声,空中如巨磨的幽冥书失去控制,回到了手中。
“你说你是不是有病!你是不是有病!”
蒲儿气极败坏,两根指头跟小钳子似的掐呀掐呀,掐得小冥王直跳:“你大舅哥来看妹子,你怎么戏就那么多?
你这么会演,怎么不去唱大戏啊?”
“啊?
啥?
大舅哥?
哎哟!”
小冥王一下子被蒲儿准确地揪住了耳朵。
看来两人是演习过无数次了,蒲儿的身手干净俐落,绝不拖泥带水。
“走,跟我去向我哥陪罪,要不看我还理你不!”
十万阴神鬼差、无数要去往生的幽魂,目瞪口呆地看着赫赫然不可侵犯的伟大的冥王陛下,被他的小娇妻扭着耳朵,就提到了陈玄丘面前。
PS:下午开会,明天上午开会,我插空写,更新时间会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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