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莫如道,也是我衙里的小吏,他们几个是跟了我几百年的鬼差,关漫道,步从头,古骨,高才泼。”
陈玄丘向他们点点头。
莫如道担心地道:“七爷,你怎么还敢回来,你逃了婚,冥王陛下震怒啊。”
七音染脸色一青,沉声道:“我知道,我就是为这事儿回来的,我要救出蒲儿,小爷我岂有让她为我受过的道理。
这位……是我的朋友,一身本领不凡,我们俩联手,定可救出她来。
我此次来,有两件事……”七音染先把宁府那桩公案说了一遍,老苟道:“这个好办,我去查一查,查到那小鬼所在,想办法把他弄来,听凭七爷询问。”
七音染道:“好,老苟做事一向沉稳,这事儿就麻烦你了。
还有一桩……”七音染脸色严肃起来:“蒲儿被关押在黄泉第几曲?
有多少人看守?
那里情形如何,冥王现在可在山上?
咱们进出鬼门关的各处通道可曾调整过?
这些消息,你们都知道吗?”
莫如道回答道:“冥王陛下就在山上,各处通道并未调整过,七爷你也知道,咱们本来就缺人,也没人调换。
再说,冥王陛下也不会想到,你还敢回来。
不过,蒲儿姑娘被关押在黄泉第几曲,小的们还不知道,以前……没打听过,因为我们打听了也没用啊。”
步从头道:“七爷放心,我和冥府殿的一个鬼差常常一起吃酒,熟捻一些,我去找他打听。”
七音染欣然道:“好,小步啊,那就拜托你了,快些打探一下,我要尽快拿到详尽消息。”
几个鬼差鬼吏答应一声,各自商量一番,分派了事务,然后便分头行动了。
白无常府上,只留了古骨和高才泼侍候着白七。
白七把陈玄丘领进自己的花厅。
高才泼殷勤地道:“我去为七爷置办几道酒菜,七爷和陈爷尽管在此安歇,静候消息。
我们大事做不了,这等小事,还是办得到的。”
陈玄丘看着高才泼出去,赞道:“你这几个老部下,明知你要对付冥王,却是眉头都不皱一下,当真对你忠心耿耿。”
七音染笑道:“毕竟是跟了我几百年的老兄弟。”
古骨翻箱倒柜一阵,捧着口茶坛子过来,道:“七爷,这是你最爱喝的彼岸花炒的茶,那茶农之前不晓得七爷你出了事,还是按时进了贡,被小的收下了,大家可没敢享用,虽然以为七爷你不会回来了,还是放在七爷的库房里呢。”
陈玄丘一边看他表着忠心,一边面不改色地把装茶的小坛子都倒了过来,才倒了点碎渣儿进茶壶。
茶坛子明明都空了,他还说不曾喝过一点,这是当面说鬼话啊!真他娘的是个鬼才。
陈玄丘接过茶来呷了一口,还别说,真是好茶,纵然只是一点茶根碎沫儿,仍是香味隽永,回味无穷。
两人一边喝着茶,一边与古骨聊着天,大概也就两盏茶的功夫,四下里门窗突然同时破碎,外边鬼气森森,无数的阴兵肃立,手执刀枪,杀气腾腾。
苟惑、莫如道、关漫道、步从头四人一脸奸笑,各自站在前边,莫如道指着七音染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七音染,冥王大军已经包围了这里,你还不束手就擒?”
陈玄丘攸然色变,七音染大怒,拍案而起,喝道:“老苟,你们竟然背叛我?”
苟惑换了一副愁容,道:“七爷,你神通广大,可兄弟们还要在地府讨生活呀,还请七爷多多谅解。”
七音染气的发抖,看一眼古骨,欣慰地道:“几百年的情谊啊,你们竟然……还好,总算还有一个老古,忠心于我。”
古骨拍掌道:“倒也,倒也,两杯‘迎风倒’下肚,不怕你不趴下,七爷,得罪了。”
七音染目瞪口呆:“我……我任白无常这几百年来,何曾亏待过你们,如今竟连一个心腹也未交下?”
话音刚落,高才泼就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一扬手,就是一泼白面儿铺天盖地的把陈玄丘和七音染裹在了当中。
七音染咳嗽连天地叫道:“老高,你也背叛我!”
高才泼道:“这是解药啊七爷,七爷你快走,老高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扑哧!”
七音染惊道:“什么声音!”
“我自杀了!”
陈玄丘大袖一挥,拂开白烟,就见高才泼拿一把乌黑的匕首,深深插进自己的心口,吃力地道:“我……不想落在冥王手中,被他折磨。
七爷,保重!”
说完,高才泼头一歪,舌头一吐,当场嘎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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