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桑布扎不但人油滑,打仗更是油滑,而且是一副滚刀肉的流氓样,说过的话从来就没算过。上午还嘻嘻哈哈的说和平共处呢,到了晚上直接就去突袭你营地了。
吐蕃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无赖的将领?打的边境焦头烂额,而且这桑布扎打仗油滑的很,发现你有准备立刻溜之大吉。
跑的那叫一个快,绝对你连马尾巴都看不见……
现在桑布扎在新建的那座城那里忙活。噶尔·东赞派人特意盯了一段时间,发现桑布扎不像要走的样子。
于是偷偷在边境抽调人手,由吐蕃大将嘎玛次仁带领,偷偷返回逻些城,协助噶尔·东赞扫平吐蕃内部刚刚露头的反对声音。
弃宗弄赞和噶尔·东赞都知道,现在的吐蕃危如累卵,一个不小心就会不在了。
所以也没时间弄什么怀柔啊,恩威并施啊,直接让嘎玛次仁带着兵马前去,抓住贵族,刀架脖子上。
“你同意还是不同意?同意活,不同意~死!”
有些老顽固仗着自己的资历还想斥责嘎玛次仁,可是他不知道嘎玛次仁根本就不是逻些城的将领。
本来嘎玛次仁守卫边疆面对一个无孔不入的“夜枭”就够头疼的了,你还在这里叽叽歪歪?你有什么资格斥责我?
“咔嚓”一刀下去,直接送你见佛祖!
这嘎玛次仁嘴上不说,可是心里毕竟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虽说和桑布扎是对手,他的所有都该反对,可是架不住桑布扎天天在营外喊啊!
什么吐蕃多吉一家亲啦,什么贫苦大众该团结啦,什么你们辛辛苦苦为了谁啦,什么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你们保护的是什么玩意了……
每天喊上十几遍跟洗脑似的谁受得了?
而嘎玛次仁在看到自己守护的居然是这玩意以后,大失所望,同时也杀心大涨。
砍起贵族来越发没有顾忌。
刚开始时候还问一句,到了后来干脆连问都不问了,只要有反抗冲进去全砍了。
尤其在搜到一群蜡人以后,更是让嘎玛次仁眼红,让噶尔·东赞和弃宗弄赞一脸铁青。
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这么干的?是不是脑子都被地鼠吃掉了?
就这么砍砍杀杀的,把贵族梳理了一遍,效果还算不错,没有什么反对声音了。
至于他们内心是怎么想的,那只有天知道了。
而嘎玛次仁也得到了了一个疯狗的外号。
统一了吐蕃内部的声音以后,局面刚刚稳,这边弃宗弄赞又起心思了。
自己饿的嗷嗷的,这一车一车的肥肉就在自己眼前过,这若是不咬下一口来,那是要遭天谴的啊!
而且他们那边不是在建城吗?自己在这边把他们的粮道截了,新城那边绝对不攻自破!
别的不说,就是光是吃的都能让房俊发疯,这人一饿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到时候看他怎么面对饿的眼睛发红的众人……
想到高兴出,弃宗弄赞不由得哈哈大笑。
把自己心中所想和噶尔·东赞一说,噶尔·东赞迟疑的摇了摇头。
“赞普,这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大唐人诡计多端,这么一条粮道居然不加掩饰就这么在咱们眼皮子底下修起来,怕是有什么阴谋。”
“能有什么阴谋?不过是诈咱们而已,这么长的粮道,即使他们极力隐藏,也会被咱们搜索到。
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摆在明面上,让咱们以为他有什么阴谋,不敢去攻。
再说了,大相,咱们吐蕃内部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已经开始有人饿死了,若是在不想办法,咱们今年的冬天怎么熬啊!”
噶尔·东赞还是认为有阴谋,可是想了想吐蕃内的状况,无奈的点了点头:“赞普,此次行动不可派遣太多的人。
最多也就派遣十五万人,剩下的留着以防不测,另外老臣立刻去石城那边探查消息,截一次,咱们可要截个大的。
听说再过一段时间那座城池就要建设完毕了,大唐要付给象雄国粮食和东西充作劳资,咱们就截他这一批。
截一次足够咱们吐蕃熬过这段最难熬的时刻,到那时咱们在慢慢收拾这两个高原上的叛徒!”
弃宗弄赞听了以后立刻调兵遣将,说是要去边疆,其实是去截粮草。
而噶尔·东赞却多了个心眼嘎玛次仁此次没有参与,派遣的是吐蕃的另一员大将贡觉多吉。
这贡觉多吉可不是一般将领,他可是一步一步从奴隶兵厮杀上来的,手里使一根混铁棍,力大如牛,脾气暴躁。
长相极丑,趴额头,高颧骨,朝天鼻子,下面是一张大嘴,至于脖子?哪有脖子?
他打仗就是身先士卒,手拿混铁棍冲在最前面,一棍子轮过去磕到死碰到亡。指挥?不会!
噶尔·东赞想~反正是截粮草而已,一窝蜂的冲上去就行了,也不用什么指挥,而嘎玛次仁则是吐蕃为数不多的能指挥的人才,所以必须留下。
哪怕截粮草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上当,也不能派遣嘎玛次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