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落儿斜睨他一眼:“蠢货。”
阿肆:???够了啊,你们这些人近期看我不爽到了极点!
落儿左哼哼,右哼哼。
喝酒好啊!
酒后容易乱性!
……
外头的天已经彻底暗了。
屋内
微弱的烛光左右摇曳着,噼里啪啦的发着声响。
楚汐坐在男人对面,中间隔着一张方桌。
天时地利,只可惜人不和。
裴书珩不会划拳。
换到别的男子身上,楚汐难以想象,你说一个大老爷们不会划拳,你有什么用!
可对方是裴书珩,楚汐信了。
毕竟,男主英俊潇洒多金而又不可高攀远离尘嚣世俗。
这些低俗之物,男主是看都懒得看上一眼的。
这次目的是把人干趴下,划不划拳倒是其次。
楚汐想了想,索性取出一块铜板。
“那这样,你若猜中我哪只手攥着铜板,那我自罚一杯,反之,你若猜错,你就……喝半杯。”
看看!她的诚心。
她都让步了,裴书珩若不同意那可说不过去。
女子眼中星星点点,布满了狡黠。
放到以往,裴书珩定然不会陪着胡闹,可今日,纵她一回又何妨。
楚汐明知道他酒量极浅,却就是想着把他灌醉。
裴书珩知道,他只要一喝醉的德行,反应会慢上几拍的同时,还极为敏感。
他往前很是不想把那一面呈现出来。
他挑了挑眉,原来楚汐喜欢这样的。
不过,魏恪长的便是那般无害的模样,他恍然又想起马车上楚汐对魏恪的维护。
男子直直的看向楚汐,忽而问:“你觉着魏大公子如何?”
这不就是废话吗?
楚汐想起魏恪那张脸,当下笑开:“莫说是我的看法,我敢断定,京城里头大半的姑娘都说他的好,若他不曾出事,想来炙手可热,哪家小姐不盼着嫁与他。”
不是楚汐吹,她可以夸魏恪一晚上,不带重复的。
“他的样貌,又是一顶一的好,听闻先前他可是个热心肠,逢人就笑,架马过街,砸到他身上的荷包帕子之物,数不胜数。”
楚汐简直停不下来:“魏恪才华横溢,如今归德侯府门前确实荒凉的很,真真叫人扼腕,遥想那时他出事,哭瞎了多少女子。”
如若不是魏恪不愿,想来他此时若放下要成亲的消息,也有一群女子想嫁他。
楚汐没发现,随着她一句一句都赞不绝口的言辞,男子的面色愈发的寡淡。
男子指腹触上酒杯的纹理,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沉沉的看着越讲越兴奋的女子。
裴书珩哪里想到,一个足不出户的病秧子,竟然成了他的威胁,听着妻子毫不掩饰的赞美,他不由拢了拢眉心。
“可惜啊可惜,连上苍都见不得他的学富五车,生生成了这幅模样。”
“他一心求死,就算能医,可他不配合也无用。”
楚汐不知,像魏恪这样的人,有什么能改变他如今的颓废,攥紧生机。
裴书珩捏着酒杯的力道愈发的重,可面上不显露分毫。
“楚汐,还猜不猜了?”他直接出言打断,显然不耐烦。